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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虐恋者所渴望的,无非是要把他那摇摇欲坠的情绪扶植起来,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在许多的例子里,不能不假手于激发对象的情绪的一法,而最容易的一条路是教她受罪。
即在正常的恋爱场合里,男子对所爱的女子,往往不惜教她吃些痛苦,受些磨折,而同时一往情深,他又满心的希望她可以甘心的忍受甚至于也感觉到愉快。
施虐恋者不过是比此更进一步罢了。
有一个记载着的例子喜欢在对象身上戳针,而同时却要她始终赔着笑脸;这显而易见是他并不想教她挨痛,要是可能的话,他实在也很愿意教她得到一些快感;固然,就事实论,只要她表面上装着笑脸或有其他强为欢笑的表示,他也就不问了。
即在最极端的例子,即施虐到一个杀人的程度,施虐恋的本心也决不在杀伤,而在见血,因血的刺戟而获取更高度的情绪的兴奋,而血的刺戟力特别大,也几乎是中外古今所普遍公认的;勒泊曼(Lemann)有过一个很精到的观察,他说,在施虐恋的刑事案子里,比较普通的创伤,总在可以流大量血液的部分发现。
例如颈部或腹部。
同样的,受虐恋的本心也不在挨痛或受罪。
程度轻些的被动的虐恋,照克拉夫脱-埃宾和穆尔等作家的看法,原不过是正常性态一个比较高度的发展,而可以另外叫做“性的屈服”
(“Sexualsubjection”
,德文叫Horigheit),因此,严重的痛楚,无论在身体方面或精神方面,是不一定有的;在这种人所默然忍受的无非是对方一些强力压制和任情播弄罢了。
在性的屈服与受虐恋之间,是没有清楚的界线的,受虐恋者,和性的屈服者一样,在接受对方种种作践的时候,同样的感觉到愉快,而在受虐恋者,甚至于极度的愉快;所不同的是在性的屈服者,正常的交合的冲动始终存在,而在受虐恋者则受罪与挨痛的经验会变做**的代用品,充其极,可以根本无须**。
受虐恋者所身受的作践,是种类极多的,其间性质也不一样,有的是很实在的,有的是模拟的,例如:全身受捆绑、手足加镣铐、体躯遭践踏、因颈部被扣或被缢而至于局部的窒息、种种常人和对方所视为极不屑的贱役、极下流的臭骂等等。
在受虐恋者看来,这些都可以成为交合的代用品,其价值和交合完全相等,而虐待的看法,以至于痛苦的看法,是谈不到的。
我们懂得这一层,就可以知道,若干心理学家(甚至于弗洛伊德)在这方面所殚心竭虑的创制的许多理论是完全用不着的。
受虐的种种表现,因本身性质所限,是显然的没有很大的社会意义.而对社会生活不会发生很大的危害,唯其危险性小,所以受虐恋的历史虽极悠久,虽在文化史里随时可以发现,而把它当作一种确切的性变态,却是很晚近的事;克拉夫脱-埃宾在他的《性的精神病态学》里,最初把它的特点原原本本的铺叙出来,从那时起,它的歧变的地位才算完全确定。
施虐恋便不然了;在生物学与心理学上,它和受虐恋虽有极密切的联系,在社会学和法医学上,它的意义却很不一样。
施虐恋的各种程度亦大有不齐,其中最轻微的,例如上文所提的“情咬”
之类,当然是不关宏旨,但程度最严重的若干方式往往可以演成极危险的反社会的惨剧,轻者可以伤人,重者可以杀人,例如上文已经提到过的“剖腹者杰克”
(JacktheRier)便是最骇人听闻的一件淫杀的刑事案了。
这一类造成刑事案的施虐恋的例子并不算太少,虽不都到杀人的地步,但伤人则时有所闻(对于这一类的例子,拉卡桑有过一番特别的研究)。
还有一类的例子则牵涉到学校教师、家庭主妇和其他对儿童婢妾可以作威作福的人,这些人种种惨无人道的虐待行为也大都出乎施虐恋的动机。
施虐恋和受虐恋是男女都可以表现的歧变。
受虐恋则男子表现得独多;这是有原因的。
一则也许因为相当程度的所谓性的屈服,或受虐恋的初步的表现,可以说是女性的正常的一部分,不能算作歧变;再则(穆尔曾经指出过)在女子方面根本无此需要,因为女子的性活动本来是比较被动的与顺受的,受虐恋一类所以加强性能的刺激或代用品就没有多大用处。
上文已经说过,施虐恋与受虐恋只是虐恋的一部分,并不足以概括虐恋的所有的种种表现。
从大处看,虐恋是**的象征现象的一大支派,凡属和痛苦、愤怒、恐怖、忧虑、惊骇、束缚、委屈、羞辱等相关的心理状态发生联系的性的快感,无论是主动的或被动的,真实的或模拟的,都可以归纳在这支派之下,因为这种种心理状态全都要向上文所说的原始的情绪的大蓄水池掬取,以补充性冲动的挹注。
鞭篓的行为就是一例,此种行为,无论是身受的或加诸人的,目击的或想像的,在先天有变态倾向的人,可以从极幼小的年龄起,就成为性活动的一种兴奋剂。
在大多数的例子里,这种行为牵动到身心两方面的许多品性,因而另成一派关系很重要和范围很广泛的虐恋的现象。
另有一些例子,只要目击一种可以惊心动魄的景象或事件,例如一次地震,一场斗牛,甚至于一个至亲好友的丧葬,便会发生**的反应,而此种反应显而易见是和施虐恋或受虐恋的倾向很不相干的。
所以从大处看,虐恋的领域实在是很广的。
而在这领域和他种歧变的领域接界的地方,还有一些似虐恋而非虐恋的现象,例如有一部分应当认为是物恋的例子也多少会有虐恋的意味。
迦尼也想把这些例子另外归纳成一派,而称之为“施虐的物恋现象”
(“sadi-hfetishi**”
);不过他所举的一个例子并不能坐实他的主张,因为那是比较很清楚的一个足恋的例子。
亚伯拉罕(Aaham)一面承认上文所已讨论过的虐恋者的性能的衰退,但又以为这种衰退并不是原有的现象,而是一个强烈的性能受了抑制或变成瘫痪的结果。
他也引到弗洛伊德的一个提议,认为臭恋和粪恋有时候也是产生足恋的一些因素,不过嗅觉的快感,因审美的关系,后来退居背景,而剩下的只是视觉的快感了。
亚氏这种看法,也似乎认为在臭恋与粪恋以及足恋的发展里,多少也有些虐恋的成分。
还有一种不大遇见的虐恋与物恋混合现象叫做紧身褡的物恋(corset-fetishi**)。
在这现象里,紧身褡是一种恋物,不过它所以成为恋物的缘故,是因为它可以供给压力和束缚的感觉。
亚伯拉罕很详细的分析过一个复杂的例子:他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男生,他的性歧变的表现是多方面的,其间有足恋、紧身褡恋、对于一切束缚与压迫的力量的爱好,又有臭恋即对于体臭的爱好,而臭恋一端亚氏认为是最初的表现,而是从他和他的母亲的关系里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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