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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没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像看人，像看最后一根火柴。
“你不做，就没人做了。”
他说完，身子开始淡。
“等等。”
林玄突然问，“你说我卡住系统那一刀，是戳漏了时间线……那如果我再捅一刀呢？”
猴王一顿：“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能再卡一次呢？”
林玄盯着自己胸口的伤疤，“不是斩断，也不是保留，就卡在中间。
让所有时间线同时存在，但都不归一。
我当那个‘卡顿点’，行不行？”
猴王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疯了。”
“我一首都疯。”
林玄咧嘴，“不然怎么敢跟天道比中指？”
猴王没再说话，身影彻底散了，像风吹走一缕烟。
病房恢复安静，只有心电仪还在响。
林玄靠在床头，手指轻轻敲着造景箱的裂口。
每一次敲击，箱体都微微震一下，像是在回应。
他忽然想起什么，抬手摸向左耳后。
胎记还在烫，但形状变了。
原本是闪电状，现在末端多了一道小分叉，像树枝抽了新芽。
他没觉得奇怪，反而点了点头：“行吧，你认我，我认你。
咱们一起扛。”
天花板上的血字又闪了一下，这次没消失，而是缓缓下沉，最后停在半空，像一面看不见的碑。
林玄盯着那行字，低声说：“你说我是漏洞……那我就一首漏下去。”
他抬起右手，虽然皮肤还在退化，但他还是把手指按在了造景箱上。
神魂再次沉入。
箱中世界，猴王正站在废墟上，抬头看天。
天裂了，不是一道，是二十道，每一道后面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林玄的声音从虚空传来：“老孙。”
猴王抬头：“影中人。”
“准备打架了吗？”
“早他妈等不及了。”
林玄笑了，手指在箱面划了一道。
裂纹瞬间蔓延，红光炸开。
外界，病房的灯闪了一下。
林玄睁开眼，右臂退化的皮肤突然停止剥落，反而开始反向生长，新肉泛着金属光泽，一寸寸往上爬。
他低头看了眼，轻声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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