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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在滚动，有的显示“己回收”
，有的在“运行中”
，还有的标着“待删除”
。
现实世界的时间线被切成一段段，像代码一样被读取、覆盖、重写。
他忽然懂了。
所谓的命运轮盘，不过是这台机器的**操作界面**。
而他，从出生起，就是被监控的进程。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造景箱差点脱手。
就在这时，机器核心亮了，投出一个人影。
还是那个灰袍白发的初代镇魂使。
可下一秒，脸开始变。
白发褪成银丝短发，灰袍化作深蓝色老式棉袄，手里那根断线，慢慢变成一个泛黄的相框。
林玄呼吸停了。
相框里，是奶奶。
他手机里存了十年的那张遗照。
机器发出机械音，字正腔圆，像读预设程序：“林秀英，初代镇魂使，灵魂碎片注入女娲补天石，预设程序启动——回收变数，重启天道。”
林玄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想起小时候，奶奶总在半夜坐起来，盯着墙发呆，嘴里念叨“又漏了一个”
。
他以为老人睡迷糊了。
后来她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你不是凡种”
，他还当是胡话。
原来不是胡话。
是**交接**。
他不是被选中的变数。
他是**被种下的程序**。
胎记不是天打的印，是**注册码**。
“你……”
他声音发抖，“你是我奶奶？”
机器没回答，只是把相框缓缓抬起来，对准他。
照片里的奶奶，忽然眨了下眼。
林玄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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