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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红线的那个抬起头，眼神第一次有了焦点：“这味道……是自由。”
林玄看着这一幕，没说话。
他知道猴王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没见过面，没说过话，但猴王是他念头的接收者，是他所有“怀疑天机”
的起点。
他给猴子种下第一个念头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一刻——不是主仆，不是上下级，是同一根链条上的两个环。
你敢不敢反？
我敢。
那你敢不敢死？
我敢。
现在，猴王用自残的方式告诉他：你分裂的念头，依然是你。
哪怕分成了三个，本质没变。
血还在落。
三个人的身影开始晃动，像是信号不稳的投影。
黑夹克的金箍棒变短了，灰袍的佛经烧焦了一角，缠红线的那个身上的线不再乱飞，而是慢慢缠成了一个圈。
他们没融合，但也不再攻击。
林玄走上前，伸手碰了碰黑夹克的肩膀。
“你要杀上灵山？”
他问。
“对。”
对方咬牙，“这世界烂透了，就得砸了重来。”
他又转向灰袍：“你要放下？”
“众生皆苦，唯有放下执念，方得安宁。”
最后看向缠红线的那个：“你要自由？”
“我不belong任何地方。”
那人咧嘴，“但我要自己选belong不belong。”
林玄收回手，笑了：“所以你们三个，其实都没错。”
他转身抓起造景箱，箱子裂得更厉害了，青玉珏的光几乎要熄灭。
“但问题来了。”
他回头看他们，“如果你们都是我，那我现在站在这儿，又是谁？”
三个人同时沉默。
猴王的投影开始消散，最后一丝血光落在箱子表面，裂纹暂时停止蔓延。
林玄把箱子塞回背包，拉上拉链。
“你们爱吵就吵，爱打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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