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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常的雪。
是黑的。
雪花边缘泛着灰烬色，落下来不化，堆在地缝边上，像一层脏棉絮。
巷口的路灯早灭了，光伏板的光也撑不住了，整条街陷在一种死寂的昏暗里。
他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冷，是知道这玩意儿不对劲。
七月飞雪，还带灰，这不是天气，是倒计时。
他摸出手机，屏幕裂了，但还能用。
刚解锁，新闻弹窗就蹦出来：“全球多地突发异常降雪，气象局称无法解释。”
底下配图是纽约、东京、伦敦，全在下这种黑雪。
他没点开，首接打开浏览器，手指发抖，搜“血液采购”
。
跳出来的第一条是本地医院公告：“紧急征集O型RH阴性血，匿名捐赠，酬金十万。”
他盯着那行字，心跳慢了半拍。
O型，RH阴性。
熊猫血。
他的血型。
往下翻，不止一家。
三甲、民营、甚至社区诊所，全在深夜发布类似订单，时间集中在过去两小时。
有的写着“科研用途”
，有的写“特殊病患急救”
，但收血标准一模一样。
有人在找他。
不是抓，是采血。
仪式要开始了，缺的不是人，是血引。
他盯着手机，忽然笑了一下，笑完咳出一口血，滴在屏幕上，把那个“十万”
糊住了。
他知道他得动。
再不动，等他们找上门，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可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神魂像是被榨干了，每动一下，太阳穴就炸一次。
能力今天己经用过三次，最后一次还是超限发动，现在箱子安静得像块废铁。
但他还是把手放上去了。
掌心贴住箱体，闭眼，咬牙。
“再来一次。”
念头刚起，箱子没反应。
他加了把劲，指甲掐进掌心，血又流出来，抹在裂缝上。
金光闪了一下，极弱，像快没电的灯泡。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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