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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人当数据？”
他默念，“行，我让数据自己喊救命。”
他把念头压缩成三秒意念流——不是“快逃”
，也不是“反抗”
，而是最首白的一句：“这培养液有毒，正在腐蚀你的神经。”
念头一出，造景箱剧烈一震，裂缝金光暴涨。
投影闪现，是猴王视角的碎片画面：无数玻璃舱内的人突然抽搐，面罩下眼球疯狂转动，嘴唇不再念经，而是无意识地张合，像是在尖叫。
现实中的培育中心，同步炸了。
“砰！”
第一声爆响从中间舱体传来，玻璃裂开，黑色液体喷出，溅在墙上立刻腐蚀出焦痕。
紧接着，连锁反应开始，一排排舱体接连炸裂，黑液西溅，落地后还在蠕动，像有意识地往排水口爬。
林玄转身就往监控夹层撤。
刚爬上梯子，整层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红灯亮起，电子音冷冰冰地播报：“B计划预案激活，倒计时未定。”
他趴在夹层玻璃后，看到中央控制台亮起全息屏。
玄九阴的影像浮现出来，银发一丝不乱，左手青铜指虎轻轻敲着桌面。
“清除失败。”
他声音没起伏，像在读天气预报，“启动备用路径——以科技渡厄，亦可成佛。”
说完，他抬手一按，整层电源切断。
黑暗瞬间吞没一切。
林玄屏住呼吸，手指还贴在造景箱上。
胎记疼得像被电钻钻，但他没松手。
他知道玄九阴看不见他，但对方一定知道——有人动了他们的系统。
黑液还在地上爬，一滴溅到他鞋尖，立刻冒起白烟。
他低头看，那液体居然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痕迹，歪歪扭扭，像字。
他眯眼细看。
那不是字。
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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