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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仿制卡一刷，门开了。
里面没有灯，只有成片幽蓝的冷光从地面升起。
一排排玻璃舱整齐排列，像超市里的冷鲜柜。
每个舱里都泡着个人，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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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胸口连着黑链，脸上戴着半透明的冥想面罩，嘴里轻轻哼着《心经》的调子。
林玄走近最近的一个舱，伸手摸了摸玻璃。
冰凉，但里面液体在微微流动，像是有生命。
他读心术扫过去，舱中人头顶浮出一行字：【意识接驳率98%，佛性植入进度72%】。
“佛性还能KPI考核？”
他低声骂，“你们这是搞信仰996啊。”
他绕到控制台前，想调记录，发现所有终端都加密了，界面写着“权限不足”
。
正要放弃，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个老式投影仪在闪。
投影画面断断续续，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影，正在记录数据。
林玄凑近，读心术顺着残留脑波探进去——那是名实验员，刚被注销身份前的最后一段记忆。
男人脑子里反复回荡一句话：“他们……不是信徒，是容器……我们造的不是取经人，是佛门的U盘……”
林玄猛地抬头，看向那一排排玻璃舱。
U盘？那不就是用来读取、写入、然后随时拔掉的？
他咬牙，从包里掏出造景箱。
裂缝还在渗金光，但比昨晚稳定多了。
三次机会，昨晚用了两次，今天还没动过。
现在用第一次，得一击致命。
他闭眼，掌心贴箱，胎记开始发烫。
脑子里过了一遍主管的死状，审批文件上的签名，殡仪馆里坐起来的尸体，还有昨晚街上那些爆开的黑血。
怒火往上冲，但他没让它炸，而是压成一股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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