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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拿起瓶子和严浩翔轻轻地碰了一下，自己仰头喝了一口，问：“那段时间算是你的低潮期吗？”
“当然不算。”
严浩翔用筷子从袋子里夹出一颗泡耳油糕放到贺峻霖面前的碗里，道：“我真正低潮的时候，每天只能在微博上和粉丝聊天渡日。”
听到严浩翔这么说，贺峻霖微微抿了抿嘴角，脸上的表情掩在氤氲的水汽中有些模糊不清：“真看不出来，后来呢？”
“后来呀。”
严浩翔有些自嘲地说道：“后来那个粉丝转手就把我们聊天的内容卖给了营销号。”
那个时候的严浩翔入行多年，早已不会对谁推心置腹。
也许是那个粉丝在恰好的时机出现，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这个素未谋面的人莫名地就换取了严浩翔的信任。
这份信任来源于何处，严浩翔自己也说不清楚，直到后来他看见自己的聊天记录在全网各个平台上推送。
桌子中央的火锅“咕噜咕噜”
地沸腾了起来，贺峻霖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他不再多问，继而夹起碗里的油糕，低头咬了一口。
这个糕点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是入口酥脆，甜而不腻。
严浩翔见贺峻霖喜欢吃，忍不住又夹了一颗放进他的碗里，随口说道：“你出道即红，一路顺风顺水，想必没有体会过人生低谷。”
贺峻霖手上动作一顿，这才抬起头来：“当然有。”
严浩翔一时间有些好奇，但又不好刺探别人的隐私，于是避重就轻道：“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我呀。”
贺峻霖放下筷子，笑着对严浩翔说道：“大概是靠追星吧。”
“哦？”
严浩翔一时间有些好奇：“追的是谁？”
贺峻霖说：“你猜猜？”
严浩翔接连说几个人名，都没有猜到正确答案，反而扯到了一些圈内的趣闻，两人自然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也许是贺峻霖自觉吃人嘴短，又或许是今晚的氛围太过平和。
严浩翔和贺峻霖两个人相处得十分融洽，谁都没有带头搓火。
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也不急着走，老板娘将卷帘门拉下一半，早早就打了烊，三个人坐在大厅里就着嘈杂的电视声聊了半宿的天。
待两人从小饭馆里出来，已过晚上十一点。
贺峻霖是小叶开车送来的，严浩翔的车倒是停在店门口。
只是他难得喝了些酒不能开车，于是两人干脆趁着夜色，一路溜溜达达地走回酒店。
西北小城民风淳朴，昏黄的灯光下谁也不认识谁，一路上走来清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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