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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西北小城北面有一家不起眼的饭馆,八十年代的墨绿瓷砖墙搭配奶黄色的玻璃窗,处处充满了烟火气息。
将车停在店门口,小叶打量了一圈周边环境,有些不确定地问:“贺哥,确定是这里吗?”
贺峻霖看着店里忙忙碌碌的老板娘,打开车门下了车,对小叶说:“你先回去吧。”
当贺峻霖独自一人走进小店时,严浩翔已经等候多时。
“来啦?”
严浩翔见贺峻霖撩开碎花帘子进来,招呼道:“过来坐。”
贺峻霖放下厚重的门帘,纳闷地打量了一圈这个小隔间,来到桌前问:“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有我这个实力小生作陪,您还不够有面子吗?”
严浩翔站起身,熟练地将桌上的杯盘碗筷全部放进一个不锈钢的盆里涮了涮,一顶大帽子随即就扣了过来:“贺峻霖老师好大的排场。”
贺峻霖注意到桌上摆了几杯没见过的饮料,还有一些五花八门的小吃,显然不是这家小店供应的东西。
于是他开口问严浩翔:“这些是什么?”
“我刚刚去排队买的。”
严浩翔剥开一只塑料袋推到贺峻霖面前:“都是当地比较著名的小吃,尝尝。”
严浩翔在小摊儿前和大姨大妈们一起排队,这个画面在贺峻霖看来有些难以想象。
这时老板娘端着一个烧得滚烫的铜锅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利索地将铜锅往桌上一放,扯着嗓门和严浩翔闲聊了两句,又风一般地进了后厨。
“你和老板娘是老相识?”
贺峻霖脱下外套挂在一旁,来到桌前坐定。
严浩翔没有回答贺峻霖的问题,而是说道:“我的青春期来得比较晚,大三那年才开始叛逆。”
说着,他将桌上一盘堆得满满当当的羊蝎子倒进冒着热气的铜锅里,用公筷搅了搅:“那年我推了早就签好的电视剧,自己一个人四处溜达了三个月,让经纪公司赔了不少钱。”
贺峻霖垂眸盯着严浩翔手上的动作,笑道:“你当那年是有多糊,一路上没人认出你来?”
“我可没这么大的脸。”
严浩翔瞄了贺峻霖一眼,又往锅里加了几片白萝卜:“再说到了这西北边陲,谁还知道你是谁。”
贺峻霖听完,饶有兴致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想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严浩翔将一块涮好的羊肉片夹到贺峻霖碗里:“于是我白天坐公交车去石窟写生,每天晚上就来老板娘的店里帮忙。”
“没想到你以前还挺浪漫。”
贺峻霖毫不客气地吃了一口严浩翔烫好的羊肉,这羊肉味道鲜甜,火候把握得刚刚好。
“不过老板娘至今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严浩翔单手开了两瓶当地特有的啤酒摆在桌上,接着说道:“以为我只是去大城市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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