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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贤良淑德，与你正是良配。
为父有意为你二人定下这门亲事，你意下如何？”
他虽是询问，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柳娇儿闻言，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却偷偷抬眼打量凌夜，盘算着若能嫁过来，定要将他那些赚钱的铺子都攥在自己手里。
凌夜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父亲真是为儿子‘费心’了。”
他特意加重了“费心”
二字，“只是，儿子尚且年幼，功名未立，不敢妄谈婚嫁。
更何况……”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柳姨娘：“柳姨娘莫非忘了？令侄女去年在老家，似乎与一位姓张的秀才过往甚密，甚至闹出了私相授受、非君不嫁的风波，最后似乎是花了五百两银子才让那张秀才闭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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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姑娘，儿子恐怕无福消受。
父亲若觉得好，何不留给霄弟？正巧，亲上加亲。”
他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书房炸响！
“你！
你胡说八道！”
柳娇儿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尖声叫道，那点故作娇羞的姿态荡然无存。
柳姨娘更是惊得魂飞魄散，手指颤抖地指着凌夜：“凌夜！
你休要血口喷人！
污蔑娇儿清誉！”
凌文渊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目光狐疑地看向柳姨娘和柳娇儿。
他虽然偏心，但并非完全愚蠢，凌夜说得有鼻子有眼，而且看柳姨娘母女那惊慌失措的反应，此事恐怕绝非空穴来风！
“是否污蔑，父亲派人去柳家老家打听一下便知，想必那张家秀才，也很好找。”
凌夜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儿子只是觉得，如此声名显赫的姑娘，配给霄弟正合适，免得外人说我这做兄长的，抢了弟弟的‘良配’。”
他这话，简首是杀人诛心！
既点破了柳娇儿的丑事，又把凌云霄拖下水，讽刺意味十足。
凌文渊气得浑身发抖，一方面是气柳姨娘竟敢拿一个破鞋来糊弄他，企图塞给凌夜来恶心人兼谋利，另一方面更是气凌夜竟敢如此顶撞他，还将这等丑事当面揭穿，让他颜面尽失！
“逆子！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凌文渊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岂容你置喙！
我说她可以，她就可以！”
他试图用父亲的权威强行压下此事。
凌夜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和冷冽，首视着凌文渊。
“父亲。”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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