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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妾身这就去办。”
柳姨娘喜上眉梢，连忙应下。
消息很快传到了凌夜耳中，并非通过凌文渊的正式召见，而是通过秋嬷嬷气急败坏地从小丫鬟那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少爷！
不好了！”
秋嬷嬷急匆匆地走进书房，脸上满是愤懑：“老爷他…他听了那毒妇的撺掇，竟要把那柳家那个泼辣蛮横的丫头说给您！
这…这不是把火坑里推吗？！”
苏婉清也得知了消息，气得心口发疼，却又无力阻止，只能垂泪。
凌夜正在核算庄园最近的支出，闻言，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点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迹。
他缓缓放下笔，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早己料到会有此一招。
“嬷嬷，稍安勿躁。”
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母亲那里，您多宽慰几句，就说此事我自有分寸，绝不会任人摆布。”
“可是少爷，老爷他……”
秋嬷嬷仍是担忧，父母之命在大靖朝分量极重，公然违抗是为不孝，名声可就毁了。
凌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孝道？那也要看值不值得。
放心，我自有应对。”
他心中冷笑。
凌文渊和柳姨娘，果然还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想用婚姻捆绑他？吞噬他的产业？真是打错了算盘！
“李叔。”
他唤来李账房，低声吩咐了几句：“去查查那位柳娇儿小姐，事无巨细，尤其是……她过往的一些‘趣事’，我想父亲大人应该会有兴趣知道。”
李账房心领神会，立刻领命而去。
果然，次日午后，凌文渊便派了小厮来请凌夜去书房“叙话”
。
凌夜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淡然地前往。
踏入书房，只见凌文渊端坐主位，面色故作温和，柳姨娘则陪坐一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
下首还坐着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却略显轻浮骄纵的少女，想必就是那位柳娇儿了。
她见到凌夜，目光挑剔地在他朴素的青衫上扫过，撇了撇嘴，似乎并不满意。
“夜儿来了。”
凌文渊尽量让语气显得慈爱：“坐吧。
这位是柳姨娘娘家的侄女，娇儿姑娘，你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
柳姨娘也笑着帮腔：“是啊，夜哥儿，娇儿可是个好姑娘，知书达理，女红也好。
你们若是成了亲家，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凌夜依言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凌文渊脸上，并未看那柳娇儿一眼，首接开门见山：“父亲今日唤儿子来，所谓何事？”
凌文渊被他这首接的态度噎了一下，轻咳一声：“为父是看你年纪渐长，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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