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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宁看着眼前消瘦了许多的人，温婉寂然的眸中慢慢流下了隐忍多年的泪水，她嗓音颤抖着，如火中取栗，“阁主……也宁对不起你……”
深寒的内力涌入夜扶桑体内，让她初始时有冰火两重天之感，容色极其痛苦，“呃……停……”
也宁渡的是本源内力，她的寒衣调已修至九成，有她九层寒衣调，美人厌或许也能恢复两层。
随着内力的流失，也宁的青丝也开始一根一根变白，“十年了……阁主，这个秘密我背负了十年……”
“我以为如公子所说，让你在大限将至时承载恨意而去，你便能再次回来，可是……我从未想过是这样痛苦消瘦的你。”
也宁寂静的眼中透出一抹念怀，“我知道……是我亲手毁了我的风华绝代的阁主。”
“也宁……愿以死谢罪！”
“也宁……”
大量的内力如鱼得水般向着夜扶桑体内流入，“我不要你这样谢罪！”
夜扶桑抬手打断了这内力，也宁青丝却已白了一半，她骤然吐出一口鲜血，倒向地上，黑色的帷帽落地露出她温静的容颜，“噗……”
看着夜扶桑湿红的眼眶，也宁轻轻闭上眸，泪水缓缓低落，她抬手拉上帷帽，“我怕你认出我，那一剑，阁主我比你记得更清楚……”
此时她的容颜也开始渐渐老去，如同一朵凋零的玫瑰，“我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
“但我没有杀公子，也没有伤害厌离，更没有伤害你的祖母……”
也宁嗓音越来越弱，十四寒霜此刻就如同攻无不克的病毒让她浑身发冷，“将离……”
也宁一直都喜欢白色，如今她却一身黑衣。
“我知道……我相信你了……”
夜扶桑看着呼吸越来越弱的也宁，抬手抱住了她，眼中泪水落在了她手上，越发寒冷的身体如同如何也捂不热的冰块，“阿宁……你糊涂……”
“将离……小心……”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也宁也彻底断了生息，将将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公……”
子。
夜扶桑将耳朵凑到她唇前，却依旧未曾听到那最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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