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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
话一开口，她才察觉自己声音有多沙哑，“她……是女子？”
“是。”
“一直都是？”
“是。”
颍川王目光同情而复杂，“一起活了二十年，你都没发现半点么？究竟是她装得太好，还是你就那么瞎？”
“是我……太瞎。”
谢沅本就没断的眼泪瞬间又涌出更多，短短片刻间，她眼睛竟红得吓人。
“他们……她与顾令璟，早就在一起了？”
“严格来说是两个月前。”
颍川王查得很细，“在这之前的一年时间里，他们都彼此有意，但没有捅破窗户纸，两月前谢昭才揭露女儿身。”
“两月前……”
回想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谢沅心里又是一阵刺疼，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缩。
那时谢昭总有意无意在顾令璟面前说些奇怪的话，那时她不明其意，现在想来……怕不是当着她的面调情，再上她的眼药，可笑她毫不自知，竟还傻乎乎地跟着笑。
那时他们是不是也在心里笑她。
笑她愚蠢无知，被耍得团团转。
妹妹女扮男装她不知道，与她夫君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不知道，他们背着她做尽恩爱之事，她却懵懂地依旧在后宅为他们尽心尽力地铺路准备，甚至主动制造机会叫他们亲近……
越想起来，她越是恨而气，深恨自己的无知与愚蠢，又恨他们如此无情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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