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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谭冰为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思绪翻涌，浑身发冷的时候，倒扣在大腿上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嗡嗡震动了两下。
他低下头，翻过手机打开屏幕。
是许肖炎的回信。
不是一条，是接连好多条。
许肖炎：【乔靖琪太菜了，刚才把他打趴下了】
许肖炎：【[语音消息]】
许肖炎：【[语音消息]】
谭冰点开语音，听筒里传出来的是乔靖琪气喘吁吁的声音：“炎哥打球太厉害了，我实在不是对手，打不动了，真的打不动了。”
“炎哥体力太好，我跟不上。”
谭冰：“……”
他想象不出来许肖炎是怎么让乔靖琪用他的手机发出这两条语音来的，难道是按着人家的头强迫人家了？
不过说到体力好……许肖炎可以很轻松地把他抱起来……谭冰皱了皱眉，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其他方面，耳朵有些发烫。
“小冰，小冰？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刘述明终于打扫完卫生，在他旁边坐下。
谭冰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下意识抿着的嘴唇也微微放松，朝着刘述明眨巴着眼睛，妄图蒙混过关：“述明哥，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刘述明既好笑又无奈，仔细打量着谭冰的脸，觉得他的脸比上次见面看起来又瘦了些。
“述明哥，”
谭冰靠在沙发背上，仰起脸打量着这处办公室，“工作累吗。”
刘述明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很明显的黑眼圈，说：“还好。
你呢，小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生活上还习惯吗。”
他又道：“小李人不坏，只是工作经验不多。”
他和刘述明一样，也是赵世衍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日后赵世衍肯定也要栽培他的。
至于小李是不是和刘述明一样，有什么过人之处……抱歉，谭冰暂时没看出来。
说起小李，谭冰开口：“小李做事毛手毛脚的，神经线条也粗。
有时候我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了，他也听不出来。”
刘述明听着他的抱怨，脸上挂上一抹微笑，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借着这个话题，将刚才那沉重压抑的氛围驱散开一些。
他说：“这样挺好的，小李这样的性格不记仇，就算你真的把话说得很难听，他也不会往心里去的。”
谭冰立刻接道：“因为他根本听不懂好赖话。”
刘述明哈哈大笑。
谭冰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其实心里并没有嘴上那么嫌弃小李，不然早就找赵世衍退货了。
毛手毛脚和神经大条，总比心思深沉、背后捅刀要好。
而且小李嘴巴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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