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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回廊里，元香正和一个婆子交代事情。
傅清择快步冲过去，一把拽住元香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怒吼道：“为什么？少傅在哪？清心阁为什么没人？说话！”
“殿下！
您松手！”
元香被拽得一个踉跄，手腕上传来疼痛。
她跟着傅清择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像头失控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将人扑到、撕咬。
“奴婢不懂您在说什么！”
元香心底发怵，“清心阁自上一位王爷以来，都一直空着，没有人。”
“少傅呢？他在哪里！”
傅清择的手更紧了，指节泛白，“你说话啊！”
“本朝无人担任少傅一职，奴婢真的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傅清择猛地松开手，元香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腕上已经留下了几道红痕。
他转身冲进书房，翻箱倒柜地找。
那些该有的卷宗，那些秋宴教他写的诗，那些他小心保存的题字，还有那幅画着秋宴的肖像画……全都不见踪影了。
书架上堆叠的卷宗，翻遍了也没有“秋宴”
两个字。
傅清择的理智彻底崩塌了，他猛地伸手，将身边的书架推得摇晃起来，“哐当”
一声，书架轰然倒地，上面的书散落一地，价值连城的青瓷瓶砸在地上摔得稀烂。
“殿下息怒！”
元香带着一群侍女冲进来，看见满地狼藉，连忙跪了下来，头埋得低低的，“殿下息怒！”
傅清择看着她们，怒火更盛，声音里带着哭腔，“为什么你们也不记得！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好！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他抬手掀翻了书桌，刚研好的墨汁溅了一地，染黑了他的衣摆。
他像头挣脱牢笼的野兽肆意破坏，砚台、笔架、卷轴……全被他扫落在地，几个胆小的侍女看着脚边的碎片，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回事？”
秋云山听到响声赶过来，推开门看到满地狼藉，还有双眼通红、状若疯癫的傅清择，心里猛地一惊。
青筋暴起的男人看清来人好像又找到了希望，冲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秋云山皱起了眉。
“你肯定知道！
他可是你的堂兄！”
他神情稍稍柔和些，“你好好想想，你的堂兄，秋宴，你见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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