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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火车上的早午饭时间，都是连在一起的，从早上七八点到下午两三点，会一直有比较多的人在吃东西。
充盈的调料味道浮动在车厢里，只有等到站时，车厢门打开，风随之灌入，才会有所缓和。
两个女生还在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吃东西，声音不大。
抱着陈潭去处理完个人卫生后，秦铮铮把枕头窝在床角，让陈潭半靠半躺着，自己则歪着身体怼在陈潭边上，防止她掉下床。
想起这个，那家里的床得挪到靠墙，然后在一圈都做上床沿才行。
这个其实简单，订两条五六厘米的木头其实就够了。
成年人不像小孩儿，只要硌着了，自然就知道在边上，不能再往那头去了。
“姐姐。”
也没办法一直睡觉，可若是清醒着还没有事做，时间就会过得特别慢。
秦铮铮从包里掏出了耳机：“耳机分你一半。”
这话……如果她的印象没出错的话，好像是那些调戏小女孩儿的男生会用的手段，陈潭也是看过几部电影的。
穿着校服的男女生坐在公交车后座，带同一幅耳机，听同一首歌，旋律从他们的耳朵响到所有观众都能听见。
一个脑袋向左，一个脑袋向右的暧昧一笑，再过一会儿，女生就靠在男生的肩头听着歌睡着了。
要问陈潭什么感想？
年代有些久远了，现在做手机都不做耳机孔了，谁还带有线耳机，至于蓝牙耳机分你一半的话，那隔着百来米你扭秧歌都无所谓。
这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的想法。
第二次是在高考前，陈潭只有一个念头——看来这对狗男女作业还是不够多。
陈潭一直都清楚，高考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唯一的选择，但架不住她从小成绩就很好，家里也就顺着一直让她读公办的学校，考到哪儿读到哪儿，考差了就再捞她走。
那陈潭能差么？
不能。
所以她每一次升学，都在卷王堆和天赋怪里。
到了高中，就成了卷王堆和天赋怪的集大成体。
陈潭忘不了第一次分班考试后，班上48号人，她排34名，年级52名。
这还得了？！
撸起袖子直接开卷！
临近高考那一阵儿，几次模考难度不一，很多人的成绩波荡起伏，学校里出了好几起受不了压力原地起跳的事情，稳在年级前三的陈潭心理压力还行，但受环境氛围的影响，看到这种“不误正业”
的，就像想两套数学题。
所以秦铮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微硬的耳机塞进了她的右耳，陈潭感觉有什么细线一样的东西，凉凉的，触到了她的脸上。
这该不会是有线耳机吧？
本来以为会是什么暧昧浮动的小情歌之类的，结果耳机里传来了一声机械的、干瘪的、非常生硬的女音：
【“……躺在本座的床上，夫人这是在喊哪个旧情人？”
】
居然是有声听书。
好像还是本古偶仙侠的那种故事的书，陈潭听见了魔尊什么的。
女主似乎是个正派小仙子，然后被身为魔尊的恶毒女配给抓走了。
秦铮铮喜欢这种？
看不出来啊。
她还以为当老师的，就算听书，也是来点什么名著史书之类的，没想到是制作这么粗糙的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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