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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淡淡地开口。
“是，在下宋天华。”
宋天华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额头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杨凡的平静，比任何咆哮和怒火，都让他感到压力巨大。
“你儿子，好像不太喜欢讲道理。”
杨凡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宋天华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立刻转身，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宋少芬，厉声喝道。
“逆子！
还不快给杨先生磕头赔罪！”
宋少锋如梦初醒，连忙对着杨凡，像捣蒜一样，重重地磕起头来。
砰！
砰！
砰！
每一声，都无比沉重。
很快，他的额头就磕破了，鲜血首流。
“杨先生，我错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不是人！
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狗命吧！”
他哭喊着，再也没有了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杨凡看着他，眼神依旧淡漠。
“道歉，不是光用嘴说的。”
宋天华心里一凛，立刻会意。
他连忙转身，对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立刻捧着两个文件夹，恭恭敬敬地走了上来。
“杨先生，这是犬子冒犯您的赔偿，我们宋家的一点小小诚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宋天华亲自接过文件夹，双手捧着，递到杨凡面前。
杨凡这才抬起眼皮，扫了一眼。
第一个文件夹里，是两张现金支票。
一张，一个亿。
另一张，十个亿。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点钱，对他来说，甚至比不上一株上了年份的草药。
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二个文件夹上。
那是一份产权转让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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