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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接受过几次手术，但情况并不乐观。
深秋渐渐过去，沃多克山脉的树叶全都落下，只留下松树屹立，大雪是在夜间落下的，悄无声息，起来的时候便是漫天的白。
顾伊担心宋翡玉冷着。
从床上坐起身，走到对方的病床上，伸手握着宋翡玉的手。
果然是凉冷一片。
顾伊用自己的手紧紧包裹着对方的手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是个骗子。”
顾伊落下泪来。
“宋翡玉，我后悔了……”
“我不去想那个孩子了，我最重要的人，应该是你。”
画室里的画已经被她堆叠起来，在深秋后焚烧掉。
“没有降生的事物，不应该挂念那么深。”
可以前总会温柔安慰着她的人却再也起不来，只是冰冷的躺在床榻上。
顾伊像只猫一样，把脸贴在对方的脸颊上，她又把室内的温度调高几度，宋翡玉体温才渐渐回来。
而自己却热得冒汗。
寒来暑往，到了烦热的夏天，顾伊会把人推出去，让她晒晒太阳。
因为星球太过偏僻，沃多克山脉山路难行，顾伊直到夏天才瞒不住，宋夫人急匆匆赶来见女儿。
她指尖颤抖，轻轻触摸着对方的唇瓣，可那个总会笑着喊妈妈的人醒不过来。
泪水汹涌而出。
宋夫人搭着轮椅的扶手，她失去了丈夫，如今女儿又昏迷不醒，命悬一线，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来到城堡的这几天，宋夫人一直是哭着的，直到一个星期后，才开始渐渐接受这一切。
这天早晨，顾伊照常给宋翡玉擦着脸，门扉却被敲响。
“妈。”
顾伊放下手帕，眼里带着浅淡的愧疚。
“我问过管家了，他说阿茵醒过来的几率不高。”
宋夫人一咬牙，一狠心。
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守过寡，那滋味不好受，如果说让你找新的良心也会放不下。”
“但是，我不想你这样，你还这么年轻，你和阿茵甚至连一百年都没有度过。”
宋夫人深吸一口气，忍住鼻腔的酸涩，抽泣出声。
“我不能让你的一辈子栽在这儿，你们的离婚证书，我可以签字。”
“去追寻更好的爱人吧。”
顾伊有过很多个猜测，指责、谩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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