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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昊也跪了下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对着陈默哭喊道：“别杀我！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都是我妈！
是她让我把刘雨晴扔下楼的！
是她让我卖女儿的！
都是她逼我的！”
他一边哭喊，一边用手指着身旁目瞪口呆的王秀玉。
“你……你这个不孝子！
畜生！”
王秀玉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反咬一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景昊破口大骂。
秦瑶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小声对陈书书说：“书书，你看，这就叫狗咬狗。
真精彩！”
陈书书抱着怀里的小景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对丑态百出的母子，眼神复杂。
而她怀里的景潇，依旧在笑。
那笑容，天真又诡异。
“你这个废物！
没用的东西！”
王秀玉骂完儿子，又把矛头转向了陈默，脸上满是怨毒和疯狂，“你个小杂种！
你以为装神弄鬼，我就怕你了吗？有本事你杀了我！
来啊！
你冲我来啊！”
她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疯狗，开始无差别地撕咬。
陈默看着她，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胡同里的温度，再次骤降。
一股阴风凭空刮起，吹得人骨头发寒。
在王秀玉面前，一道虚幻扭曲的身影，缓缓凝实。
那是一个浑身是血，西肢以一种不正常姿势扭曲着的女人。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上，一张脸惨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流淌着化不开的怨毒和憎恨。
正是刘雨晴的魂体！
她就这么飘在王秀玉的面前，脸对着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一股尸体腐烂般的恶臭，扑面而来。
“妈……”
一个虚无缥缈，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首接在王秀玉的脑海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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