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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牛建国？”
孙皓声音都变调了，“现……现在？他上次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你！
能跟你说实话？”
戴灵均眼神发狠，那股从墙里带出来的灼热和窒息感还没完全散去，心里憋着一股火：“不说就逼他说！
尹家西十九口不能白死！
底下那玩意儿越来越凶，再不搞清楚根源，等它彻底跑出来，谁都别想好过！”
他拉着孙皓就往校外走，脚步又快又急。
牛建国平时要么在镇上的办公室，要么就在家。
他家就在镇东头，离学校不远。
两人刚穿过操场，快到学校后门时，戴灵均猛地停下脚步，脸色唰地变了。
“咋了？”
孙皓差点撞他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学校后门那边，牛建国正推着他的二八大杠要进门，车把上还挂着个黑色公文包，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真是想啥来啥！
“牛叔！”
戴灵均喊了一声，快步迎上去。
牛建国抬起头，看到是他俩，尤其是戴灵均那苍白的脸色和逼人的眼神，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那点刚忙完事的松散劲也没了，变得有些警惕和不耐烦。
“干啥？放学不回家，在学校瞎晃悠啥？”
他没好气地说，推着车就要从他们旁边过去。
“牛叔，我问你个事。”
戴灵均挡在他车前，眼睛死死盯着他道：“尹家那场大火，到底咋回事？”
牛建国推车的手猛地一顿，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凶：“你小子有完没完？天天尹家尹家！
跟你有个屁关系！
滚开，好狗不挡道！”
他这反应，明显就是知道点什么！
戴灵均心里那股火更旺了，往前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跟我是没关系，但跟底下那东西有关系！
牛叔，那场火不是天灾，是人祸，对不对？有人锁了门！
有人看着他们烧死！
那怨气现在就在学校底下堵着呢！
越来越凶！
刚才我们还听见动静了！”
他故意把“锁门”
和“看着”
咬得很重，紧紧盯着牛建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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