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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更清晰、更具体的形象在他脑子里逐渐成型。
不再只是模糊的“人影”
或“视线”
，而是可能穿着特定服装（病号服）、具有某种行动模式（飘忽、快速移动）的“东西”
！
这东西的活动范围，似乎正在从老平房为核心，慢慢向教学楼、向操场上活动的学生们渗透。
“灵均，你说……”
孙皓脸上那点兴奋劲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害怕：“那破房子里，不会真……真有那啥吧？以前死的人太多了，是不是……都没走啊？”
戴灵均看着孙皓发白的脸，没说话。
他没法回答。
他不能像李老师那样用“塑料袋”
和“眼花了”
来搪塞，他知道那是真的。
但他也不能说实话，那只会把孙皓吓坏。
他心里那股刚被压下去的焦虑又冒了上来，甚至更强烈了。
搬东西的声音……白影子……
这不再是模糊的感应和间接的影响了。
这些东西正在变得越来越“实在”
，活动越来越频繁，甚至开始被更多的普通学生首接目击！
他的镇宅符失败了，根本挡不住它们。
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急需找到应对的方法，在事情彻底失控之前。
孙皓看他脸色难看，沉默了半天，自己也有点怵了，嘟囔着：“反正……反正你晚上尽量别落单，尤其是别往那破房子附近凑……我……我先回去了。”
孙皓又从窗户爬了出去，跑了。
戴灵均独自坐在房间里，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也从窗外消失，屋里彻底暗了下来。
他没有去开灯。
黑暗中，他仿佛又听到了那铁架子床被拖动的刺耳声音，看到了那个在松树间快速飘移的、没有脚的白影子。
它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无意识地重复死亡前的行为？
还是……在准备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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