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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安的骚动，时不时有人交头接耳，目光下意识地瞟向窗外洗手间的方向。
戴灵均摊开手掌，看着指尖。
那点红色水渍己经干了，留下一点极淡的痕迹。
他用指甲抠了一点下来，碾碎，放在鼻下闻了闻。
那丝阴秽之气几乎闻不到了，但它存在过。
这东西能污染水，就能污染别的。
今天是一个水龙头，明天可能是整个供水系统？
或者……通过水，影响到更多的人？
他得尽快想办法。
至少，得先搞清楚这“锈水”
的源头到底在哪儿。
是普遍现象，还是只针对那个特定的水龙头？那个水龙头的位置，是不是有什么特殊？
下课铃一响，他第一个冲出教室，没去洗手间，而是跑到走廊尽头，那里有个教师专用的茶水间，门口有个老式铸铁水龙头，平时用来接水拖地。
他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清澈正常。
他凑近闻了闻，只有自来水里淡淡的氯气味。
他又跑下楼，找到操场边体育器材室旁边的另一个户外水龙头。
打开，同样正常。
看来不是大规模污染。
他快步返回二楼那个出事的洗手间。
课间人不多，他走进去，首接来到最里面那个洗手池。
水龙头光洁如新，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了它。
水流平稳，无色无味。
仿佛刚才那骇人的一幕，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但戴灵均知道不是。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水池下面的管道。
普通的PVC水管，看起来没什么特别。
他又抬头看了看这个洗手池的位置。
它正好位于整栋教学楼的最西头，背靠着外墙。
而墙的外面，隔着一个操场，正对着的，就是那排锁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老平房。
一条无形的线，在他脑子里连了起来。
最西头……老平房……阴秽之气……
他站起身，感觉那股熟悉的、被窥视的寒意又贴了上来。
这一次，那感觉不再飘渺，而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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