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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个瘦高个，手指有常年握武器的老茧，眼神凶悍却一点也不慌乱，更像是...
“原来你是行伍出身？”
周灿生脱口而出。
瘦高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疑的神色。
“您怎么知道？”
赵七惊讶道，“这批贼人最近在漕渠一带专抢官粮，身手都不简单，县尊大人很是恼火。”
周灿生没有回答。
他蹲下与瘦高个平视：“你们为什么抢官粮？受谁指使的？”
瘦高个朝他啐了一口：“呸！
官狗！
既然今个被你抓住，你要杀便杀。
休要多问！”
周灿生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显然那是受过训练的人面对审讯时的标准抵抗姿态，但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掩盖真相！
“你们不是为自己抢粮，”
周灿生缓缓道，“是为了其他人。
饥民？逃兵？还是...”
瘦高个瞳孔微缩，尽管很快恢复强硬，但没逃过周灿生的眼睛。
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给我全部带回衙门，”
周灿生起身命令，“仔细搜身，任何纸片、令牌都不要放过。”
衙役们响亮应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恭敬。
周灿生今天展现的能力大大震慑了他们。
在回衙门的路上，周灿生默默整理着思绪。
他应该是在头部受伤后陷入了深度昏迷，幸亏当时执行任务时头上带着防暴钢盔，否则一钢管下去，命早没了。
恰好灵魂穿越到了这个同名同姓的捕快身上。
原主的记忆还在缓慢融合，像一份逐渐解压的文件，需要特定触发点才能完全读取。
长安县衙坐落在长安城西南角，比起气派的京兆府，这里显得简陋许多。
衙役押着犯人进入牢房，周灿生则首奔正堂向县令汇报。
县令李昀是位西十出头的中年文人，听说抓到了全部盗贼，喜形于色：“好！
好！
好！
周捕头果然能干！
本官一定要上书为你请功！”
“谢大人，”
周灿生拱手施礼，但是动作略显僵硬。
很明显，现代人的灵魂对这套礼节还不太适应，“不过，下官认为此案尚存疑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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