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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轩连忙应下,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刚上任,就怕帮不上忙,现在能给王文出主意,还得到了认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三日后,第一届科举考试正式开始。
科举考试是王九击提议的,目的是从民间选拔有才能的人,充实县衙官员队伍——威远县之前的官员,要么跟着旧县令种地去了,要么永远在地里了,而那些怀念大清的老秀才、老举人,又不愿意来参加考试,觉得“黑风军占了县城,是反贼所为”
,宁愿在家啃老,也不愿为新县衙做事。
考试当天,县衙门前的空地上早早便搭起了棚子,棚子下面摆着几十张桌子和板凳,每张桌子上都放着笔墨纸砚和考题纸。
来参加考试的,大多是穷书生——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有的鞋子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有的是从乡下赶来的。
他们手里拿着小包袱,里面装着干粮和水,脸上带着紧张又期待的神色。
有个叫林晓峰的书生,才十七岁,手里紧紧攥着一本翻得卷边的《论语》,嘴里还在小声背诵;还有个叫苏雅辰的书生,他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整理着笔墨,眼神坚定——他家里穷,父亲是个佃农,一辈子不识字,连官府的赋税文书都看不懂,他这次来参加考试,就是想考上吏员,既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也能帮像父亲一样的百姓看懂文书。
辰时一到,王九击亲自来到考场,站在高台上对考生们说:“各位考生,今日的考试,不考八股文,不考诗词歌赋,只考实用的学问——比如如何核算赋税、如何管理街学、如何处理百姓纠纷。
咱们威远县现在需要的是能做事、会做事的人,不管你是穷书生还是富家子弟,只要有真本事,我就敢用你!”
考生们听了,都激动地鼓起掌来,林晓峰更是攥紧了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
逆天改命!
考试开始后,考场里安静极了,只有考生们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王九击在考场里巡视着,看到考生们认真答题的样子,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这些考生里,说不定就有能帮他治理威远县的“栋梁之才”
。
有个考生在答“如何解决百姓赋税纠纷”
的题时,写道:“百姓赋税纠纷,多因‘看不懂文书’‘算不清账目’而起,故应先组织百姓识字、学算术,再让吏员上门讲解赋税政策,做到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此可减少大半纠纷。”
王九击看了,忍不住点头——这想法和他不谋而合,看来这考生是个心思细腻、懂得体察百姓疾苦的人。
考试持续了三个时辰,首到午时才结束。
考生们交卷时,有的面带笑容,有的则愁眉苦脸,显然是对自己的答题情况心里有数。
接下来的两天,王九击亲自阅卷,王文和方鸿儒也帮忙一起看——他们要从五十九份考卷中,选出最优秀的考生。
阅卷时,王九击看到一份考卷,答“如何训练新兵”
的题时,写道:“新兵训练,不可急于求成,需先练体能,再练兵器;每日训练时辰不宜过长,否则易生倦怠;还需教新兵‘为何而战’——为守护威远县百姓而战,如此新兵才有斗志。”
王九击一看署名,是个叫赵宏宇的考生,忍不住赞道:“这赵宏宇,倒是懂些军事,是个可塑之才!”
几日后,考试名次终于确定下来。
前西名分别是苏雅辰、赵宏宇、林晓峰和周诗寒——苏雅辰熟悉教育事务,被任命为礼房司吏;赵宏宇懂军事,被任命为兵房司吏;林晓峰擅长文书撰写,被任命为驿传房驿丞;周诗寒懂得商贸管理,被任命为市易房司吏。
任命公布那天,西人穿着新做的吏员服饰,站在县衙正堂里,向王九击行跪拜礼。
赵宏宇激动地说:“大人,下官出身贫寒,若不是大人举办科举,下官这辈子都没机会为县城做事。
今后,下官定当尽心尽力,管好兵房事务,不让大人失望!”
苏雅辰也红着眼眶说:“是大人给了下官机会,下官定当办好礼房的事,让更多百姓能读书识字!”
王九击笑着扶起他们:“你们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我相信你们能做好自己的工作。
威远县就像一棵刚栽下的小树,需要你们这些‘园丁’好好浇灌,才能长成参天大树。”
其余的考生也都有了去处:有的被编入巡检房当文书,有的被派到劝学房当助教,还有的去了工房帮忙管理工程——每个人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岗位,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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