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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都也坐在他面前，问：“是你让我了吗？”
张正静微微唇弯着摇了摇头：“我早就知道打不过你。”
“打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那我总不能直接说我会输，多么面子啊，你们时代那么多人看着，”
张正静笑了笑，继续道，“而且我知道，咱俩迟早都得打一架。”
“你咋知道？”
“某块能量石留下的警示，”
张正静道，“我刚开始掌握时光机，并且开始用它，它就告诉过我，我并不是这世界最强的，未来会有人杀了我，我当时不信，总觉得它在骗我，在诅咒我，我甚至痛恨它……但你知道吗，我刚在虚拟空间见到你，感受到你的精神力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人真的存在，就是你。”
宁都看着他。
“你比我想象得难对付多了。”
“也许你当时找到我的肉身，就能杀了我。”
宁都道。
张正静轻轻摇摇头：“不会的，强者的命运不会被轻易改动，碰不上你的肉身，是命中注定的。”
“那不一定。”
张正静摇摇头。
“你……”
宁都看着他，“你要死了吗？”
“对啊，我真的尽全力了，宁都，”
张正静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受着湖面的微风，平静道，“果然是输给你了，唉，之前还想着，如果折磨你的精神，能让你自杀就好了，结果，没想到你这么冷血无情，简直刀枪不摧，倒是我，被你害得很惨。”
宁都看着他。
“宁都，等我死以后，你不用再回去找小时候的我杀了他，我给他安装了共生炸弹，我死他也会死，你
到时候直接返回你的时代就可以了，你的那些老师朋友，都还会活过来，她们的人生，可以改写了。”
宁都听着，突然转身背对张正静。
张正静勉强用最后一点力气，支撑坐起来，然后拉着宁都的手，一点一点挪到她面前。
宁都抬头，眼眶哄着：“我也不知道咋了，想哭，听说憋泪对身体不好，我哭出来还是更好吧。”
张正静笑了：“我以为你知道盆栽上的名字是我自己刻的，就不会喜欢我了，看来我错了。”
“这世界有人为我流泪，我真的觉得，死而无憾了。”
他又道。
宁都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好啦，别哭了，”
张正静替她擦擦眼泪，又道，“你还有没做完的事，还要振作。”
宁都看着他，声音颤抖：“唉，你要走了么。”
“嗯，”
张正静半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最后道，“不过我想在人生的最后，再做一点事情。”
“什么？”
“送你一份礼物。”
“你会需要的。”
张正静又补一句，而后惨白无力的双手最后用尽一点力气抱住宁都的脑袋，俯下身去，让他们额头相碰。
一瞬间，张正静身上所有的精神力，开始往宁都身体里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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