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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
不行不行，还是太直接了！
“已经这么晚了……”
路裕阳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旋即扭头顺手般轻轻捏了捏储荔的肩膀：“早点睡吧，该熄灯了。”
路裕阳起身。
“那个，路裕阳。”
储荔紧绷着嗓子出声，看见路裕阳手里的书才意识到，他是要把书还回书架，并不是这就要走了。
“怎么了？”
“呃……”
相亲？不对！
啊啊啊，在路裕阳那状似无辜的微笑下，储荔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我是忽然，有感而发，看了冉玉山的书之后，我觉得……嗯，我对你，当然还有林听澜，都不是因为你们是那样那样的，完美才……不对，反正就是……你懂吧？”
储荔好想扇自己大嘴巴。
虽然藉着「读书交流」的壳子，他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但……
“嗯，我大概明白。”
回过头，此刻路裕阳面庞在书房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我也想跟你说的，当初叫父亲母亲留下你，只是因为你很可爱，说话也很有趣，并没有太多其他原因，包括林听澜，我也不是为了气他，才跟你搞好关系。”
储荔微红着脸庞，在原地愣了许久。
眼底迅速覆上一层薄薄的水壳，储荔的眼睛也变得亮亮的。
“真的吗？”
难道他当初以为错了？
不对……路裕阳话并没有说得太满，不过有他这一句解释，于储荔而言也就已经足够了。
连忙起身跟上路裕阳还书的步伐，储荔的语调是雀跃的，“所以我可爱在哪里？老实讲，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说我可爱，是长相吗？我就知道我长得还可以，特别是不戴眼镜的时候。”
这大概也是路裕阳平生第一次，见识到有人就着这个问题刨根问底的。
“倒也没有那么浅显。”
走到楼梯口处，路裕阳的脚步稍微慢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储荔的额头上，弯起眉眼道：
“只是瞧你一本正经说教，一副想要安慰我的样子，觉得很好玩罢了。”
说完，路裕阳便转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只最后留给储荔一个狡黠的笑，便「咔」的一声。
他把门关上了。
说……说教？
什么是说教？什么时候的事？储荔不可思议地、大脑宕机在原地。
他可从来不记得自己有哪里对路裕阳说教过。
难道说是自己虽然普通但却自信满满的气质将路裕阳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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