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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声音又轻又细，仿若幻觉。
是……风吹过窗栏？还是……远处的虫鸣？
“呆子。”
一缕春猛地睁开眼，循着那微弱的声音看去。
目光带着犹疑，最终下定决心，落在阿九身上。
那里，阿九脸色苍白，但眼睛已睁开，眸光晶莹柔润。
他迟疑地伸出手，手指放在阿九鼻前，呼出的热气令他微微一颤。
他又摸她的脸，还是冰凉。
他怔了一下，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他慌乱地召出系统，飞速划过警告的红光和一条条奖励，“系统，积分全兑换金疮药！”
贴着金字的圆滚滚白胖瓷瓶凭空落入手中，一缕春抽开包着红纸的塞子，倒出几颗药丸来，就要给阿九喂去。
“系统，积分兑换水。
坏了，我是不是没积分了？”
一瓶葫芦装的清水落入手中。
【您本日兑换的金疮药已达上限】
一缕春搂着肩把阿九扶起来，就着手把药喂进阿九嘴里。
等了一等，看着阿九的呼吸变得有力，脸色变得红润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松气还好，这一松气眼前又是一阵阵发黑，他连忙给自己也喂了几颗药。
缓过来之后，他扑上去，抱着阿九。
好瘦，好小，甚至还有硌人的脊骨。
他惨嚎着，“啊啊啊，阿九你原来没有死，我再也不你跟顶嘴了。
我听你的，以后不当怪盗了！”
阿九无力地推了他几下，耳边却没了声音，一滴滴冰凉的眼泪砸在肩颈。
阿九愣了一下，抚着一缕春的脑袋，她从来没见这小子哭过。
被人们认为是疯子时没哭，被她冷嘲热讽没哭，救小孩手臂骨折软踏踏地垂下没哭，被刀剑砍出一道道伤口也没哭。
现在以为她死了，居然，
哭了。
她也有点想流泪了，她连忙望着屋顶，不许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又被他的蠢话气得发笑，“侠道非儿戏，怎么就不做怪盗了！”
她还想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没见过哪个大盗哭鼻子的。”
话在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改为用力地抱住他。
她把嘴鼻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变得很柔和，“呆子，我还没死呢。”
她摸到了一缕春背后破损的布料，她知道这下面曾经是一道道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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