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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柚子滚落到地面，方有形和叶欣欣都有点懵。
要在平时，方有形一定会反应过来，该道歉道歉，该挽回挽回……要在平时，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但此时既然发生了，他也只是皱了下眉，有点发愣的看着那在地上滚动的柚子，克制着自己上去踩一脚的冲动。
不过他虽然没有说话，周身的气息却更为狂躁。
叶欣欣吞了下口水，克制着失声的反应：“这个柚子……是我们店……那个……现在最好吃的水果了。”
方有形嗯了一声，气息缓和了一点，叶欣欣上去把柚子捡了，方有形终于找回了几分理智：“……对不起……”
叶欣欣暗暗地吸了口气：“没有没有，就是那个方先生，杨桃是真的没有了，您刚才也听到电话了。”
“……拿两个榴莲吧。”
叶欣欣看向他，就见他站在那里，面色带着一抹疲惫，神情中还有几分不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们的榴莲并不是特别好……”
同和李翰藻说明不一样，她现在纯粹是怕这个方有形再发什么疯，结果她话还没说完，方有形就道：“我让你拿榴莲你就拿，听不到吗？还有这个什么柚子，也给我拿几个。”
“……榴莲需要开吗？”
叶欣欣在心中反复告诉，不要和钱过不去。
“不用……”
方有形随口道，再看榴莲那么大，又改口，“开吧。”
“那柚子要几个呢？”
“随便，五个六个七个八个都可以。”
方有形的声音逐渐放大，他现在脑袋一阵阵的发疼，胸口仿佛有一股火，但这么热的天，他又有一点发冷。
他想控制住自己，却越发觉得无力，这让他越发暴躁。
叶欣欣再次告诉不要和钱过不去，上去给他拿了八个柚子。
又挑了两个大的榴莲。
一结账，破千了。
看到这个数，叶欣欣也微微有点心虚，好在方有形现在虽然情绪不好，对钱却不敏感，二话没说就扫了码。
动作干脆利落，叶欣欣心态瞬间平复——没办法，这一单，是她一天的伙食费了。
所以她规规矩矩的给榴莲开了，装到盒子里，送方有形出来的时候，还像对待普通顾客一样说了句慢走。
清脆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欢喜，方有形不由得向她看了一眼。
他此时的情形是带了几分病态的，这一眼就带着几分阴气。
本来自带桃花的眼眶微微发红，趁的下面的黑眼圈越发阴暗，他皮肤又白，用唯物主义的形容，也仿佛有什么大病。
而此时他的目光里还带着烦躁和攻击——高兴什么？有什么好高兴的？
叶欣欣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方有形挑了下嘴角，转过了身。
待他出去后，叶欣欣才松了口气，一手抓住手机，想着他要是再进来，她……这种情况能报警吗？
她提心吊胆了两分钟，没见方有形过来，才松了口气。
她吞了吞口水，慢慢的起身，拿着手机，一点点的挨到门口，第一眼，没有看到方有形，就在她心要落回去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方有形竟站在另一边。
此时他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拿出了烟，正低着头从烟盒里叼烟，有点昏暗的灯光下，他整个身体微弯，却奇异的给人一种紧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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