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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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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成玉被人蒙蔽，受人蒙骗，却蠢到完全没有自主判断力的宠爱养女，各方面轻视和贬低亲生女儿，于她而言，不可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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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其实我已经或多或少的提醒过她，只是她一直都仿佛甘心被蒙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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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是因为担心和害怕吧，哪怕知道顾长风给她编织的笼子摇摇欲坠，但时成玉还是缩在一个相对比较稳定的角落里，可怜巴巴地做着美满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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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佝偻了下去，嗓音沉重，和往日里那个雷厉风行，带着朝气的老太太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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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眼眸里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一些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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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要求你原谅她，奶奶心疼你，也自然知道你在她手下受了不少苦。
但是......”
时老夫人的语气顿了顿，扭头望向顾红，眼眸真切：“如果可以，她最后稍稍有点改过，就把她带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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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隐隐听出了一点老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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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成玉在得知一切的真相之后，势必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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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夫人希望的，则是在那个时候能给她一个相对安稳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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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皱了皱眉，但还是松口：“奶奶，我不并不确定那个时候事态会演变成什么样。
其实到了现在，我对她已经早就没有恨了，每次看她，就更像是看一个比较挑剔的陌生人。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不会原谅她，但我可以把她带回来，但是希望她不要怎么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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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红这样说，老夫人低着头连连点头，拉着顾红的手，指尖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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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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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微微垂眸，这才发现自己钦慕的奶奶此时才堪堪到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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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老了，特别是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没有了什么力气，就仿佛一个扎进过往泥潭里的人，越挣扎陷得越深，满腿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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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难免多了几分僵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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