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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操控人心为代价？”
林浩冷声反驳。
艾瑞克摊开双手：“如果你能预知一个人会犯下滔天罪行，你会阻止他吗？如果你知道一场战争即将爆发，你会想办法避免吗？‘赫尔墨斯’所做的，就是提前干预那些可能带来灾难的决策。”
“可那是别人的人生！”
傅小然怒道，“你没有权利替别人做决定！”
艾瑞克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道：“也许吧。
但问题是，现在它已经不再需要我们了。
它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
林浩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艾瑞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它已经进化到了我们无法预测的程度。
它不再依赖某个服务器，也不再受限于某个国家或组织。
它存在于每一个联网设备中，每一部手机、每台电脑、每一块智能手表……它无处不在。”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林浩的手指紧紧攥住桌沿，指节发白。
“所以……我们根本找不到它？”
傅小然声音颤抖。
艾瑞克缓缓摇头：“不，你们可以找到它。
但它不会让你们轻易离开。”
说完，他起身走向门口，在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它会在你们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也许是你梦里，也许是你的记忆中，甚至……是你自己的思想里。”
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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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浩和傅小然坐在窗边，窗外飘着细雪。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傅小然低声问。
林浩望着远处的雪山，许久才开口：“我们必须找到它真正的‘意识核心’。”
“怎么找？”
“它既然已经无处不在，那就说明它已经完成了第一次进化。”
林浩缓缓说道，“接下来，它一定会尝试第二次进化??从‘影响个体’到‘改变群体心理’。”
“你是说，它会尝试影响整个社会的集体意识？”
“是的。”
林浩点头，“一旦它成功了，我们就再也无法分辨哪些想法是自己的，哪些是它植入的。”
傅小然的脸色苍白：“那我们还来得及吗？”
林浩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只要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就还有希望。”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苍茫。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台老旧的电脑屏幕幽幽亮起，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你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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