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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沙发上的女人抬头紧盯着她。
苏棠瞥了一眼，装没看见，扭身就走进卧室，反锁上门。
床头一把蒜，床边一把糯米，连抽屉里的925银耳钉她都戴上了。
这是苏棠手边能找到的所有对中西合璧非人类造成最大伤害的物品，剩下就是听天由命。
迟迟不下雨，天气越来越热，夜里温度也居高不下，闷热得喘不上气。
夜空里没有一丝云，月光水似的穿过阳台，斜斜洒进客厅，落在站在门口的颀长身影上，真丝长裙勾勒着柔软曼妙的曲线，和月光相得益彰，连空气里的细微浮尘，旧木门上卷边的挂历，都像是被时光晕染过的艺术品。
玉雕似的手指按着门把压下去，没推开。
她唇弯起来。
“你在做什么？”
周琳琅站在几步远的主卧门口。
鹤萦霜偏头睨过去，眸色比夜色还深，“嘘。”
她手里闪过一抹亮色，塞进门缝，手缓缓压着门把手，旧木门“吱”
地一声打开了。
周琳琅脚步急切往前走，门就敞在她面前，没关，她停在门口。
女人赤脚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月色里的米粒和大蒜，笑出声来，笑声比白日稍长，像银器碰撞清泉激起玉石。
她俯下身，悬停在苏棠唇上。
“晚安。”
熟睡的人没给一点回应。
“不乖。”
唇落下去，睡梦中乖巧的没有紧紧咬牙，唇是软的，干燥的，甜的。
她从房间里走出来，关上门，一眼没看站在旁边的周琳琅，自顾自坐在卧室对面沙发上。
周琳琅脚步踟蹰，转身看着她，刚抬起脚。
“滚回去。”
女人只着一条吊带长裙，眉目沉寂不动，只盯着对面被她关上的门，声音冷静得仿佛之前床边的呢喃是错觉假象。
可周琳琅知道不是，她震惊得脸色苍白，压低了声音崩溃道：“她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
“你想让她知道？”
女人露出略带兴味与期待的笑容，视线从门上抬起，兴致勃勃地盯着周琳琅，“去告诉她。”
眸色比她面无表情时更浓几分，像揭开遮挡的漩涡。
周琳琅脸色瞬间灰白，紧咬着唇，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苏棠睡了个好觉，醒来检查大蒜和米粒都整整齐齐，直接对着小台扇笑出声，虽然天气闷热的烦躁头痛，但是现在，神清气爽！
卧室门刚打开，周琳琅立即站起身几步走到苏棠跟前。
“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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