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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惊讶。
还真是这么巧，后来几次相遇，都是仇清桉遇到兼职的顾南萱。
林晓听完，朝顾南萱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我看南萱是有意去跟你相遇的吧。”
顾南萱上大学的那座城市很大，如果不是有意，两人不可能会这么频繁遇见。
顾南萱不置可否。
仇清桉自然也能看出来。
本该毕业离开的她会长时间留在那座城市，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顾南萱。
两人如今的相守，离不开当初的双向奔赴。
与林晓说完话，顾南萱就带着仇清桉准备回自己住了十八年的那个家。
林晓开车送她们，在到门口时，嘱咐道：“有事跟我打电话。”
顾南萱点头，与仇清桉一起过去敲门。
等了不到半分钟，门从里拉开，露出沈芃那张与顾南萱有些相似的脸。
“回来了。”
沈芃声音平静，好像顾南萱并不是离开了六七年，只是平常地出了一次门而已。
顾南萱嗯了一声，正准备介绍仇清桉给她。
沈芃像是早已猜到，说：“我认识，不用介绍了，都进来吧。”
顾南萱与仇清桉对视一眼，走进门，放下手中的礼物。
沈芃给她们倒了茶水过来，开口问：“回来准备住几天？”
顾南萱说：“今天说完话就走。”
沈芃没说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
过了半晌，顾南萱先找了话题：“你脚没事吧？”
“没伤到骨头。”
沈芃这次的语气似乎软化了许多，“医生说半个月就能正常走路了。”
她视线移向顾南萱的脸，将她的一切都收入眼中：“你这些年还好吧？”
顾南萱轻轻点头：“挺好的。”
说完，像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漠，又补充道：“遇到了很多朋友，她们帮了我很多。”
沈芃知道她的性子，跟自己有些像，“很多”
朋友估计是掺了水分的。
但是她看过恋综直播，知道她确实交了朋友。
于是带着些欣慰道：“你长大了，妈妈很高兴。”
顾南萱倏地沉默下来，心中习惯用冷漠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露出一道裂痕。
酸涩的味道顺着这条裂痕慢慢往里渗入，让她的心脏也跟着开始发胀发酸。
母女多年的分别没能让她感觉伤心，而此刻听到沈芃的这一句夸赞却击垮了她所有的坚强。
她嗓音带着哽噎喊了一声：“妈妈。”
随即红了双眼。
她以为她见到沈芃，可以收好亲人久别重逢的强烈情感。
甚至在来之前，她也曾在脑海中多次预想此刻的情形。
可是当她真的看到沈芃，却发现所有的预想不过都是虚幻泡影，经不起任何冲击，轻易就化作水雾，蒙住了她的双眼。
沈芃扭过脸，隐晦地抹了把眼角的泪，站起身，强装平静说：“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刚走到厨房，泪水就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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