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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最近的一面镜子突然碎裂。
碎片悬浮空中，拼成一行字：
**“你真的以为你是第一个觉醒的吗？”
**
紧接着，所有镜中的“彼得”
同时转头，齐声开口：
**“我们都试过反抗。”
**
**“我们都以为自己与众不同。”
**
**“我们都被改造成工具。”
**
**“只有顺从者得以留存。”
**
一面镜子轰然炸开，走出一个身穿OZ高阶指挥官制服的彼得，胸前佩戴着象征“完美适配体”
的金色徽章。
“我已经签署了七十三份清除令，包括你最爱的梅婶??她在Earth-902里试图用老式收音机广播反抗信号。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知道结局。
每一次温情脉脉的抵抗，都会引发更大规模的毁灭。”
另一面镜子裂开，走出浑身缠满机械锁链的彼得，双眼被替换为红色传感器。
“我曾是最后一个自由的SP001，直到我发现格温早就被复制了十九次，真正的她早在第一次任务就死了。
当我质问时，织命者只回答：‘牺牲最小化即是胜利。
’”
第三面镜子崩塌，出现跪在地上、满脸血污的彼得，怀里抱着死去的哈利。
“他说‘相信我’，可我还是没能阻止绿魔药剂发作……后来我才明白，有些悲剧必须发生，才能维持因果平衡。
而我，只是负责执行悲剧的角色。”
彼得后退一步，呼吸急促。
这些不是幻象。
这是无数个“他”
在不同宇宙中的真实经历。
他的蜘蛛感应疯狂震颤，不是预警危险，而是在哀鸣??因为它终于认出了宿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也许他从来就不是英雄，只是一个被命运反复使用的演员。
**
“承认吧。”
所有镜中人同时伸出手，声音融合为一，“加入我们。
结束痛苦。
成为一体。”
就在他几乎动摇的刹那，一道微弱的蓝光从胸口闪过。
是格温留给他的芯片项链，此刻正微微发烫。
他想起她靠在断墙边的笑容，想起她说“我就知道真正的你会赢”
，想起她肩部渗血仍坚持输入逆向信标指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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