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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吃晚饭没有？”
发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陆回舟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苏煜回头看他一眼，又看了眼腕表：“这才五分钟。”
nbsp;nbsp;nbsp;nbsp;“他睡了，没什么可看。”
nbsp;nbsp;nbsp;nbsp;“要我叫醒他，师祖跟他说两句话吗？”
苏煜问。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摇头：“不用。”
nbsp;nbsp;nbsp;nbsp;“可是——”
苏煜欲言又止，“这搞不好是最后一面，师祖要是有话要问或者要说，还是别留遗憾好。”
nbsp;nbsp;nbsp;nbsp;苏煜是切身经验。
nbsp;nbsp;nbsp;nbsp;他已经留了根刺了，知道刺烂在心里的滋味，不希望陆回舟蹈他覆辙。
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顺其自然。”
陆回舟说。
“他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以他的状态，醒了也不一定能说出什么。”
nbsp;nbsp;nbsp;nbsp;那也是。
陆起元现在的状态，活着每一秒都是受罪，能睡一会儿是福气。
nbsp;nbsp;nbsp;nbsp;从医生的角度，叫醒他有些残忍。
nbsp;nbsp;nbsp;nbsp;苏煜不再说什么，双眼出神望着病房：“您知道我刚才站这儿在想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他问着，又自答：“我真想问问我爸，坑我那么多年，是不是真就没一点愧疚？除了他自己的感受，他是不是谁也不在乎？”
nbsp;nbsp;nbsp;nbsp;“可惜他是不会回答我了。”
苏煜说着，笑笑，“其实刚发现穿越的时候，我还去找过他。”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看向他：“然后？”
nbsp;nbsp;nbsp;nbsp;“没有然后。
我一接近他就不对劲，头疼，动不了，接近我自己也是。”
苏煜说。
nbsp;nbsp;nbsp;nbsp;“我猜是因为接近他和我自己，会改变后世的我，就会产生……版本冲突。”
nbsp;nbsp;nbsp;nbsp;“怎么没听你提过？”
陆回舟蹙眉。
nbsp;nbsp;nbsp;nbsp;“我也不是什么都往外秃噜的。”
苏煜带着莫名的小傲气答。
nbsp;nbsp;nbsp;nbsp;其实是挺没出息的，他不想说。
nbsp;nbsp;nbsp;nbsp;尽管决裂了那么多年，如果有机会，苏煜还是想让那个人活，可是有这么个规则在——“这事儿说也没用。”
苏煜道。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沉吟着，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25年都还好吗？”
苏煜主动岔开话题。
nbsp;nbsp;nbsp;nbsp;“元宝有些不舒服，不肯吃东西。”
陆回舟答。
“带它去看了附近的兽医，说是消化不良。”
nbsp;nbsp;nbsp;nbsp;苏煜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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