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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和病患沟通只是以防万一，我并没有做出决定，打算开刀再看。”
陆回舟实事求是道。
nbsp;nbsp;nbsp;nbsp;只是以防万一？意思是，他仍然倾向根治性切除？
nbsp;nbsp;nbsp;nbsp;苏煜皱眉看向陆回舟。
nbsp;nbsp;nbsp;nbsp;他坐在沙发上，虽只是虚影，但身姿端正，肩线和裤缝笔直，从头到脚，从言谈到表情，有种刀锋似的直白，和刀锋似的冷漠。
nbsp;nbsp;nbsp;nbsp;“行，”
苏煜冷笑了声，“您没有做决定，决定是我一个人做的，出事也是我一个人的事。”
nbsp;nbsp;nbsp;nbsp;他语气不善，陆回舟眉心微动，还没说话，又听他问：“师祖到过25年，还是不信我？”
nbsp;nbsp;nbsp;nbsp;“不是——”
nbsp;nbsp;nbsp;nbsp;“那您是认定了旧标准，不相信新进展？”
nbsp;nbsp;nbsp;nbsp;“不，我已经看过你说的论文。”
nbsp;nbsp;nbsp;nbsp;“哦，那您就是爱惜羽毛、不愿冒险了？”
苏煜抱着水杯往沙发深处窝了窝，姿势松散，眼神却锐利，“我知道，没有《诊疗指南》背书，改这术式肯定招骂，您放心，我说了我自己承担，真有意外，吃官司挨骂都我来，和您没关系。”
nbsp;nbsp;nbsp;nbsp;“你误会了——”
nbsp;nbsp;nbsp;nbsp;“当然，我毕竟是顶着您的壳子做的手术，真出了事可能影响您一世英名，但没关系，我可以——”
nbsp;nbsp;nbsp;nbsp;苏煜讲到一半，猛猛顿住。
nbsp;nbsp;nbsp;nbsp;“你可以如何？”
陆回舟问。
nbsp;nbsp;nbsp;nbsp;“我可以解释我是穿来的，和你陆大教授没有关系！”
nbsp;nbsp;nbsp;nbsp;“好办法。”
陆回舟淡淡道。
nbsp;nbsp;nbsp;nbsp;……好什么？好被送进安定医院？
nbsp;nbsp;nbsp;nbsp;苏煜噎得慌，但不等他说话，陆回舟平静开口：“真出了事，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nbsp;nbsp;nbsp;nbsp;苏煜怔了怔。
nbsp;nbsp;nbsp;nbsp;“我刚才的意思是，救人的是你，我不能居功。”
陆回舟说，“我应该感谢你，帮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正确”
的。
nbsp;nbsp;nbsp;nbsp;苏煜气一泄，难得尴尬，抓挠了下水杯：“不早说。”
nbsp;nbsp;nbsp;nbsp;“没来得及。”
nbsp;nbsp;nbsp;nbsp;“……”
苏煜抬头，撞上陆回舟视线，陆回舟平静注视着他，看不出有没有报复或取笑之意。
nbsp;nbsp;nbsp;nbsp;到底是他师祖，那双眼睛潭水一样深不可测，起码，苏煜没那个情商测。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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