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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个人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原本以为又是那种不识趣的追求者，看清对方的打扮以后，微微挑起眉。
当对方说有事想告诉他，江酌霜只犹豫一瞬，便应了下来，不过地点得他挑。
只听了一个大概，江酌霜便拿出手机给江邬发消息，表示自己今晚不会回去了。
放下手机后，他开始观察对面的人。
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但皮肤有些苍白，不说话的时候会显得有些阴郁。
江酌霜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你叫谢敛，没听过……你也是柯蒂斯的学生？”
其实江酌霜知道这个人是谁。
在圣德尔森的时候，就偶尔能看见这个人跟踪自己，现在居然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谢敛目光沉静，嗓音不卑不亢。
“小少爷，我不是柯蒂斯的学生……我想和你说的事，和你哥哥有关。”
“哦。”
江酌霜意兴阑珊，“如果你要挑拨关系的话，那就不用再浪费我时间了……”
或许是顾及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谢敛的声音很轻，“江大少对您的确很好，但是……小少爷会不会有时候感觉，他对您太好了呢？”
江酌霜正欲起身，闻言，忍不住瞥了眼谢敛，对方的表情始终很平静。
这正好是江酌霜这些天在思考的问题。
兄友弟恭很正常，但江邬奇怪的点在于——平时看不太出来，但有些时候，他好像会故意模糊边界感……就像是在释放压抑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江酌霜的迟疑，谢敛将手上的相机调了一张照片出来。
江酌霜看相对方的相机。
里面无一例外拍的都是他，因为和江邬住在一起，偶尔还会拍到江邬的身影。
倒是没有太出格的照片。
不过江酌霜不确定是谢敛没拍，还是对方没拿给自己看。
江酌霜礼貌问：“怎么，把犯罪记录拿给我看，是希望受害人自己报警吗？”
谢敛被怼了，但完全没有不开心，反而笑着说：“小少爷真的很幽默。”
相机显示屏最后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某次外出时，江酌霜睡在江邬怀里的照片，当时应该是在某个景区还是哪，反正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玩，周围没人。
照片的重点都集中在江酌霜身上，但江邬离得近，所以也被拍了下来。
照片里，江邬凑近江酌霜。
如果是从前，江酌霜或许会因为对方想和自己说话，但经过那一晚……
江酌霜知道，这是一个近似亲吻的动作……是连外人都能看得出的亲昵氛围。
谢敛适时开口，声音平静：“小少爷，您哥哥对您的心思，或许并不单纯。”
江酌霜冷漠地看着谢敛，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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