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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桑将怀里的狸花团子放在石桌上，到苏木仪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苏木仪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打算。
祁桑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
苏木仪皱眉，抬眼，冷着声音问：“好看吗？”
祁桑诚恳地点了点头：“很好看。”
被她的直白噎得僵愣两秒，苏木仪臭着脸问：“睡够了吗？”
“睡够了。”
祁桑再次点头，视线依旧黏在他脸上。
苏木仪皱着眉，声音低冷：“睡够了的话，我送你回去。”
祁桑一秒坐正，背脊瞬间绷得僵直：“你要送我回哪？”
苏木仪面无表情，幽幽吐出一句：“从哪儿来的回哪。”
平静的心情只瞬间又变得波涛汹涌。
祁桑脸上写满了抗拒：“我不回去。”
“不回去？”
苏木仪睨眼看着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是打算在我这月老庙待到死吗？”
“我不会白待在你这的，”
祁桑拧着表情思考几秒，求助般地说道，“我可以每天给你供奉香火。”
“我这是月老庙，”
苏木仪表情不屑，似乎又觉得有些好笑，“活了二十八年了，男人手都没碰过，你给我供奉香火，那是在羞辱我。”
“谁说我没碰过，你不是——”
你不是男人吗？
苏木仪犀利阴寒的视线冻得祁桑不自觉战栗了一下，没敢接着说出后面的话，只得弱弱地改口换了一句：“我不想回去。”
苏木仪平稳的声调听着有些不近人情：“可我没打算留你。”
“……”
“苏木仪，”
祁桑收了视线，慢慢垂下眼睑，“我不想回去，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低弱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委屈和哽咽。
苏木仪捏着白瓷酒壶的手指一紧，终归没说出一句话。
……
心绪很乱，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又自动恢复成了绷紧的状态。
祁桑站在家门口，捏着拳的手却迟迟不愿意往门上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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