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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压低声音对温瑾瑜道：“瑾瑜，别跟这疯婆子废话！”
温瑾瑜死死咬着下唇，盯着江若梅不放。
她能清晰感觉到秦致远手臂的肌肉紧绷，微微颤抖——那是极致愤怒的信号，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江若梅撕成碎片。
她强迫自己冷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江若梅，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
“刘长河早就盯上你了，你跑不掉！”
江若梅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蔑地嗤笑：“刘长河？”
“那只老狐狸，哼，他查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惜啊，他没证据，能把我怎么样？”
她说着，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温瑾瑜的眉心，语调带着戏弄：“不过，你们俩，今天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温瑾瑜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额角渗出冷汗。
她嘴唇发干，却硬生生挤出一丝冷峭的弧度，嗓音沙哑，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嘲讽：“江若梅，你就这点本事？”
“拿个破枪吓唬谁呢！”
“有种你就开枪啊！”
“怎么，只会背后捅刀子，连正面杀人的胆子都没有了？”
江若梅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一顿，脸上的得意笑容也僵硬了一瞬。
她咬牙切齿，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死丫头，嘴巴还真硬！”
“好，很好！”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硬多久！”
温瑾瑜抬起头，半边脸颊沾着泥污，话语却尖锐：“还有，你为什么不在警局好好待着？”
“牢饭不合胃口，还是你那张嘴太能说，把警局的人都给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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