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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扎德递来一枚护符：“带上这个，能帮你抵御时间乱流。”
米拉轻轻拥抱她：“记住，无论他在哪条时间线上，你都是他选择留下的理由。”
露西点头，转身面对艾尔?罗因：“我准备好了。”
白光炸裂。
她的身影消失在祭坛中央，只留下一阵风，卷起几片枯叶，飘向漆黑的夜空。
***
不知过了多久，露西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灰白色的世界，天空没有日月，大地没有边际，无数透明的时间线如蛛网般交错悬挂，每一条都映照出不同的场景：
她看见自己从未加入妖精尾巴，孤独终老；
看见纳兹被黑龙吞噬，化为灰烬；
看见格雷冻死在雪山，手中仍握着妹妹的照片；
还有洛基，站在一片废墟中，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沙漏面具，冷冷俯视着这一切。
“这就是……时间的夹层？”
她喃喃。
“欢迎来到永恒的牢笼。”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猛然转身。
洛基站在那里，金发依旧灿烂，笑容却陌生而疏离。
“露西，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带你回去。”
她直视着他，“不是作为星灵，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朋友。”
“朋友？”
他轻笑，“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我让三百二十七个平行世界陷入循环，只为测试开启第十三宫的最佳时机。
其中有二十一个世界，是你亲手杀死我的。”
“可你也救过我无数次。”
她上前一步，“在卡莲死后，是你偷偷保留了我的契约印记；在我被约瑟绑架时，是你冒险传信给纳兹；在阿尔巴雷斯战争中，你本可以逃走，却选择留下来战斗……这些，难道都不是真的？”
洛基的眼神微微动摇。
“那些只是程序设定的情感模拟。”
“放屁！”
她怒吼，“你明明记得我的生日，知道我讨厌芹菜，会在下雨天默默撑伞送我回家！
你说那些都是‘设定’？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我哭的时候，你都会慌张得说不出话？！”
他沉默。
远处，一道黑色漩涡正在成型，无数沙漏状的光影从中浮现，低语声此起彼伏：“赤月之钥，完成使命。
重启时间，净化世界。”
“他们来了。”
洛基后退一步，“你该走了，露西。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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