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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太可怜了。
黄鹂鸟？
褚行云似露出回忆之色，可脸上的黑气翻涌，他表情依然狰狞，手握惊雷步步向前。
「你是妖，该死！
你们都该死！
！
」
他已经疯了。
而黄樱，已经没有力气抵挡了。
从少年到青年，从世子到太玄的弟子，从纵意畅快到沉默少语。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黄樱惨然一笑，似是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
她无法敌过褚行云，在今天会死在他的剑下。
可是她却不恨他，她只觉得无法形容的悲哀。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褚行云，求你不要走火入魔。
想想你的师父还有师兄弟，我们都不想你成魔的。
」
还有她。
杀杀杀，杀了她，她是妖啊……褚行云耳边似有无数幽魔的残虐的耳语，全在疯狂地叫嚣着，让他除魔卫道。
终于，惊雷狠狠地贯穿黄樱的胸膛。
世界仿佛瞬间变得安静。
褚行云看着眼前的女孩。
妖，黄樱？
他，杀了她吗？
褚行云的眼神出现一丝松动，狰狞的脸慢慢回归人的神情，惶恐的丶不安的……他看着黄樱，嘴巴张开，却无法发出声音。
「褚行云，我丶我不……怪你的……」
「我的死不是因为你，是我想为当年的事赎罪。
谁叫，我也是妖鸟一族的呢。
你丶千万丶不要走火入魔……」她已经快没有力气说话了，却还强撑着说，不想让他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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