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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陆何言怔愣半秒，几乎以为自己会错了意。
抬眸看向陆殊，目光微微凝滞。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陆殊脸色苍白，却依然固执地重复着：“所以你会答应我吗，陆何言？”
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回应。
陆何言只是看着他，沉默，一言不发。
隐隐有些崩溃的意味，被他掩饰的很好，但整个人依旧摇摇欲坠。
像是被打击的不轻，眼底的错愕清晰可见。
已经不用再寻求答案了。
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凉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陆殊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果然疯了，居然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问了出来……陆何言现在再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他这个人恶心透了？
原来有一天还能看见这人哑口无言的模样。
苦涩的味道向上蔓延，陆殊深深望了陆何言一眼，没敢再等下去。
也不管现在是还是深夜，径直推门离开别墅。
院中玫瑰的香气随夜风一起涌进室内，很快又被巨大的门隔绝，那点细微的甜香一晃而过，和少年炽热的感情一道挥散、消弥。
何姨拎着水壶，闻声过来，只以为他们又吵了一架，担忧地问：“陆先生，要不要把少爷劝回来？现在这么晚了……”
陆何言面无表情，头疼至极。
“不用管他，随他去。”
劝什么劝，就该让这小子被冷风吹一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吹个透彻，好好清醒一下！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陆殊都没出现，想来是知道那天都口无遮拦地说了些什么混账话，也没有联系过陆何言。
陆何言气的不轻，连夜让8096申报剧情偏差，等了几天，收到回复只有四个大字：不予通过。
“为什么？上回不是都可以吗？”
陆何言气息不稳，一副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模样。
四个硕大的字体流光溢彩，刺激着陆何言敏感脆弱的神经。
陆何言和8096面面相觑，只觉心如死灰。
8096沉默好一会儿，安慰陆何言：“想开点，虽然最终任务失败了，但好在我们现在的积分还抗得住扣，总不至于直接跌到负数……”
虽然星网寻找石沉大海，但依然感谢伟大的系统X。
“而且，清算语音到现在也没出现，说不定还能有别的办法，等我找找，我再打个申报……在此之前，还是按原剧情来？”
虽然剧情都不知道崩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锦城一中，午间铃响过一遭，上午的课程宣告结束，教室的学生三三两两走得差不多，喧闹声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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