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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而对女儿和外孙女说道：“我人老了，很多事情帮不上忙，”
她的声音有些苍老，“他们这次欠了多少，你们要是不够，我这边还存了一点”
林楠月出声制止她：“外婆！”
林妈妈也红着眼：“我们家的事，不好让妈你出钱。”
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苏觅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她还在想为什么林楠月的妈妈会是那样“无私奉献”
的性子，原来是和自己的母亲几乎一个样。
苏觅忍不住开口：“外婆，这些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楠月还有你都没关系。”
林楠月说：“苏教授说得对，这些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外婆又对林楠月说：“可是小妹，这钱要是还不上，你妈妈怎么办，你也知道你爸爸是什么脾气，她那样日子是不会好过的。”
“那她可以离婚啊。”
林楠月咬着唇。
“不好的不好的，怎么可以离婚呢，离婚是不好的。”
外婆是个思想陈旧且恪守成规的女人，她觉得这一辈子既然嫁了，那就该好好经营那个家。
一旁的林妈妈也红着眼跟着摇了摇头。
其实林楠月早就知道她的答案，她苦笑一声，看向苏觅时眼中有微闪的泪花。
苏觅在这一刻似乎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任务难度为什么会是中等，原来难的是这份母系的亲情。
林楠月一直被束缚在这些不够健康的关系里，她无法鼓起勇气完全挣脱，是因为这里面没有一个纯粹的恶人。
“月月，妈妈知道你从小懂事又乖巧，帮帮你爸爸和弟弟吧，就当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林楠月忍着鼻酸：“那两个人有什么资格当我爸爸和弟弟，从小到大他有管过一次我吗，还有我那位好弟弟有好好叫过我一声姐姐吗？”
林妈妈反驳不出来什么有力的话，只能坐在那擦眼泪。
林楠月见不得妈妈这样哭，但她还记得苏教授先前同自己说的话，所以她只能别过脸强迫自己别去看。
“小妹，不能和妈妈这样说话的，你妈妈养你长大不容易。”
外婆此刻的调节更像是火上浇油。
站在林楠月身后侧的苏觅见状伸手握住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像是给她无形的支撑力量。
林楠月握紧对方的手，第一次觉得有了底气，她深吸一口气：“我不是没有帮过，但那都是看在妈妈你的份上，这次我不会再给他们一分钱的。”
说完就拉着苏觅往楼上走。
苏觅顺着她的力道走，走之前还补充道：“以后那些要钱的人只会找他们两人，不会来找你们，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她本还想说自己可以打个招呼让人带着那父子俩去打工还债，没还清之前不会放他们回来。
但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混社会的，怕吓到她们就没说。
林楠月闷着头就往前走，直到走到屋内才停下脚步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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