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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破罐破摔的“果然如此”
。
“所以，”
文时默抬起眼，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着她，“你决定好了要怎么做了吗？”
他给了她最后的主动权，也像是在为自己寻求一个最终的解脱。
慕容青瓷迎着他的目光，心脏像是被冰锥刺穿，痛得麻木。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了那句盘旋在她心头许久的话：
“我们，离婚吧。”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文时默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
他只是极轻、极缓地点了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好。”
没有质问，没有挽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好”
字，干脆得令人心寒。
他的干脆，反而激起了慕容青瓷心中最后一点不甘和怨毒。
她像是要为自己寻找更多的正当性，继续说道：
“你和衿雪，还有墨染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暗示和鄙夷，“离婚之后，你们要怎么样，都再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文时默依旧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字：
“嗯。”
这彻底的、毫无挣扎的放弃，终于让慕容青瓷失控了。
她猛地拔高声音，带着哭腔质问道：
“你……你就这么干脆？！
都不愿意狡辩一下的吗？！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文时默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极其苦涩而疲惫的弧度。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砸在慕容青瓷的心上：
“不狡辩。”
他顿了顿，目光穿透她，仿佛看向某个遥远的、不再重要的过去，缓缓说道：
“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成年人的世界，错了就要认，”
他几乎是叹息着，说出了最后那句话，
“挨打，要立正。”
这句话，像是一道最终的休止符。
它不仅仅是对慕容青瓷提出离婚的回应，更是对她整个行为——从掩盖真相到此刻的决绝离开——的最终定性与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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