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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点点头，牵着驴在坊市溜达。
学着秦风的样子，找了几个老人打听，可惜大多记性不好，没人记得几十年前的事。
正失望时，看到街角有个捏面人的摊位，摊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手里捏着个小巧的面人，竟然是个长着骨头状犄角的妖怪。
沈砚心里一动，走了过去：“老人家，您这捏的是什么？”
老太太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他：“骨仙啊，年轻人不认识？”
“骨仙？”
沈砚好奇，“是什么神仙？”
“不是神仙，是妖怪。”
老太太笑了，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
“几十年前可有名了，据说住在这片坊市，专吃不听话的小孩。
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都用他来吓唬孩子。”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记不清喽。”
老太太摇摇头，“就记得总穿件黑袍，看不清脸，手上戴银镯子，走路的时候叮叮响。”
银镯子？
沈砚想起骨先生苍白的手，当时没注意有没有戴镯子。
“那您知道他住在哪吗？”
沈砚追问。
老太太指了指坊市深处：“好像在那边的破庙里，后来听说被道士收了，就再也没出现过。”
沈砚谢过老太太，赶紧往她指的方向走去。
那片区域比别处更破败，房屋大多废弃了，墙角长满了杂草。
中间果然有座破庙，和他住的那座差不多，只是更老旧，庙门都掉了一半。
沈砚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庙里弥漫着霉味，神像早就不知所踪，地上散落着干草和破布。
仔细搜查，在墙角暗格里面发现藏着个小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根指骨，还有个银镯子，上面刻着和玉佩一样的符号。
“找到了！”
沈砚心里一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沈砚赶紧把木盒藏起来，躲到神像后面。
庙门被推开，一个黑袍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骨先生！
他手里拿着布包，径首走向墙角暗格，发现里面的东西不见了，顿时发出一声尖锐嘶鸣。
“是谁？！”
骨先生猛地转头，面具下的眼睛射出红光。
沈砚屏住呼吸，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他知道自己不是骨先生的对手，只能寄希望于秦风快点过来。
骨先生西处张望，很快就发现了神像后面的衣角。
他冷笑一声，伸手抓了过来！
沈砚赶紧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被他抓住胳膊。
骨先生的手冰冷刺骨，指甲像爪子一样尖锐，深深嵌进沈砚的肉里。
“原来是你这个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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