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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瘟疫就是天谴，该让这些刁民受着！
"
老翁走过去，竹杖在他头顶绕了绕，歪嘴军官突然不骂了，眼睛首勾勾地看着药锅，像是想起了什么。
过了会儿，他突然哭起来："
我娘...我娘去年就是这么死的，当时我也在封镇的兵里...我没敢救她..."
众人这才知道，他歪嘴是小时候被娘打出来的，心里恨着娘，却也念着娘，才变得这般扭曲。
关羽解开他的绳子："
去给你娘上柱香吧。
"
歪嘴军官愣了愣，突然朝着云雾山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往镇外走："
我去求表哥开闸，再带些药材来。
"
五、云散花开
还魂草的药效奇好，三日下来，镇里的病人好了大半。
老翁要走，张飞拉着他的竹杖不让："
老神仙，您留下吧，俺给您盖座药庐！
"
老翁笑了，指着院里的桃花瓣："
我本是这镇上的老药农，三年前采还魂草摔死在云雾山，执念不散，就成了这云游仙翁。
如今见瘟疫己除，人心归善，也该走了。
"
他的身影渐渐淡了，竹杖掉在地上，变成了根普通的树枝，上面还缠着根红头绳——是当年他女儿给他系的。
镇口的栅栏被拆了，百姓们扛着锄头往田里去，地里的晚稻还等着收割。
张飞在镇东头盖了座药庐，让郎中住进去，药庐的匾额是关羽写的"
济世"
二字，笔力遒劲，透着股暖意。
离开柳溪镇时，云雾山的瘴气散了，露出山顶的霞光，像铺开的锦缎。
周仓牵着马，见张飞把老翁留下的药篓背在身上，忍不住笑："
三将军，您这是要当药农啊？"
张飞挠挠头："
俺娘说，救人比杀人强。
"
关羽望着镇里升起的炊烟，混着药香和稻花香，心里敞亮得很。
他想起老翁说的"
药在人心"
，原来这世间最好的药，不是还魂草，是危难时肯伸出的手，是封镇时不肯散去的牵挂，是每个普通人心里，那点舍不得别人受苦的软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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