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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的晨钟刚敲过三响,知客僧圆慧就抱着扫帚,在天王殿门口骂骂咧咧。
“哪个杀千刀的,把西大天王的金箔刮了半张去!”
晨光透过殿门的缝隙斜切进来,照在毗沙门天王的铠甲上,果然缺了块巴掌大的金箔,露出底下灰扑扑的泥胎。
圆慧气得首跺脚,扫帚柄在青石板上戳出小坑:“昨儿刚给韦陀菩萨刷了金,今儿就遭贼,这寺里是住了耗子精还是穿山甲?”
旁边洒扫的小沙弥怯生生道:“慧师兄,后殿的烛台也少了个角,像是被人啃的。”
“啃的?”
圆慧眼睛瞪得溜圆,“难不成是后山的野猪闯进来了?”
这话被刚挑水回来的关羽听了去。
他放下水桶,望着天王殿的匾额——“天下第一祖庭”
五个字苍劲有力,却在“祖”
字底下多了道新鲜的刻痕,像是用指甲划的。
“慧师父,”
关羽走上前,“我来看看。”
圆慧见是关羽,脸色缓和些:“关施主来得正好,你说邪门不邪门?这三天,天天丢东西,先是香炉里的香灰被扒得乱七八糟,再是功德箱的锁被撬了,今儿连金箔都敢刮!”
关羽伸手摸了摸天王像缺金箔的地方,指尖沾了点细碎的金属末。
“这不是刮的。”
他捻了捻粉末,“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下来的,边缘毛毛糙糙的。”
“啃的?”
圆慧吓了一跳,“难道是……老鼠?可哪有老鼠能啃动金箔?”
关羽没说话,转身往后殿走。
后殿的烛台果然缺了个角,断口处留着几排细密的牙印,像是被什么小动物啃过。
他蹲下身,在烛台旁的灰尘里发现了几根银灰色的细毛,比兔毛粗,比鼠毛软。
“这毛……”
关羽捏起一根对着光看,忽然想起前几日在藏经阁,见老方丈养的那只波斯猫掉过类似的毛。
可方丈的猫是纯白色的,毛也没这么粗。
“关施主,你看这个!”
小沙弥举着张黄纸跑过来,纸上是昨夜香客留下的祈福条,“这上面有爪印!”
祈福条上写着“求平安”
,右下角果然印着个小小的爪印,五趾分开,像极了猫爪,却比寻常猫爪大了一圈。
“看来不是野猪。”
关羽站起身,“是只猫,而且不小。”
圆慧脸都白了:“猫?哪来的野猫敢闯少林寺?我这就去叫武僧队搜山!”
“不必。”
关羽拦住他,“若是野猫,不会专挑金器和烛台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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