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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看着门外的颜星瑶，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刚才在展厅的较量让他精神高度紧张，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进来吧。”
他侧身让开门口。
颜星瑶踏进房间，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楚凡。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温馨。
“今天的表现很精彩。”
颜星瑶轻抿一口红酒，“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看出那幅山水画的问题的？”
楚凡接过酒杯，在沙发上坐下：“那幅画确实画工精湛，但墨迹的渗透程度和纸张的老化程度不匹配。
真正的古画，墨迹会随着时间深入纸张纤维，形成特殊的晕染效果。”
“就这么简单？”
颜星瑶在他对面坐下，睡袍的下摆微微散开，露出一截白淅的小腿。
“当然不止这些。”
楚凡喝了一口红酒，“那幅画用的是清代老纸不假，但画家在作画时使用的颜料配比有问题。
清代的矿物颜料和现代化学颜料在光谱分析下会有明显差异。”
颜星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还懂光谱分析？”
“略懂一二。”
楚凡淡淡一笑，“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那个紫砂壶。
王振雄真是下了血本，连这种级别的陷阱都设置出来。”
“紫砂壶有什么问题？”
“壶身确实是明代真品，但壶嘴和壶把经过现代工艺重新制作。
做假者很聪明，用了同时期的紫砂泥料，但烧制温度和工艺手法露出了破绽。”
楚凡放下酒杯，“明代的烧制工艺相对粗糙，而现代工艺追求完美，这种细微的差别一般人看不出来。”
颜星瑶点头：“怪不得王氏集团的专家团队全军复没。”
“他们太自信了。”
楚凡站起身走到窗边，“王振雄以为凭借这些陷阱就能击败我，可惜他低估了真正的鉴定水平。”
颜星瑶也起身走到他身边：“那你觉得明天的第二轮会怎么样？”
“更难。”
楚凡转身看着她，“王振雄既然敢提出三轮比试，肯定还有后手。”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房间里只有轻柔的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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