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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愣了一瞬，随即让开身子。
“进来吧。”
颜星瑶踏进房间，将一杯红酒递给楚凡。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那幅山水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颜星瑶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睡袍的下摆微微滑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楚凡在对面坐下，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纸张确实是清代的，但墨迹的渗透程度不对。
古代制墨工艺和现代不同，时间久了会有特殊的氧化痕迹。”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
楚凡的眼神变得专注，“画中的山石皴法虽然模仿得很像，但缺少了那个时代特有的韵味。
清代画家追求的是意境，现代仿品追求的是形似。”
颜星瑶点头，红酒在杯中轻晃。
“那个紫砂壶呢？做旧的痕迹你是怎么发现的？”
“壶底的茶垢。”
楚凡放下酒杯，“真正的明代紫砂壶，经过几百年的使用，茶垢会形成天然的包浆。
但这个壶底的茶垢明显是人工做旧，颜色分布不均匀。”
“厉害。”
颜星瑶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难怪王振雄那么忌惮你。”
楚凡皱眉。
“你知道今天的鉴定会是个陷阱？”
“猜到了一些。”
颜星瑶坦然承认，“王振雄这个人我了解，他不会轻易认输。
不过没想到他连这种高级仿品都拿出来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红酒入喉的轻微声响。
楚凡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明明知道有陷阱，却没有提醒自己，但刚才在台上，她的眼神分明带着担忧。
“你想知道什么？”
楚凡主动开口。
颜星瑶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睡袍的领口松了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
“你的身份，你的过去，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很复杂的故事。”
楚凡苦笑，“说了你也未必信。”
“试试看。”
楚凡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本来已经死了。”
颜星瑶的瞳孔微缩，但没有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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