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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府,今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为了迎接老国公和长孙宗师归来,府中摆开了盛大的家宴。
除了远嫁在外的大小姐李婉茹(小郡王王煜妃)、二小姐李婉蕾(泾阳侯世子妃),以及常年住在自己公主府的高阳公主及其所出的幼子李睿,李家留在京城的核心成员几乎齐聚一堂。
大厅内气氛热烈,珍馐美馔流水般呈上,却也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和拘谨。
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说话声也压得低低的。
主位上,李裕红光满面,看着满堂儿孙,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不时举杯。
只是那笑容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和复杂,目光扫过空着的几个位置时,尤其如此。
李大超坐在李裕下首,笑容温和地与众人点头致意。
他目光在厅内缓缓扫过,将各色神态尽收眼底,当视线掠过几个熟悉的空位时,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
二姨娘刘氏(己故刘夫人的陪嫁丫鬟,也是李大超生母刘茜当年的小姐妹)穿着一身素雅衣裙,神色温婉地坐在李瑾的下首。
她身边是她的两个儿子:
李大成(18岁)身材略显单薄,面容清秀,一身干净的青衫,浑身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他对席间的刀光剑影话题毫无兴趣,正低声与弟弟探讨一句诗词的韵脚。
看到李大超目光扫来,他温和地点头微笑,眼神清澈见底,带着真诚的祝贺。
李大鹏(16岁)则比哥哥壮实些,穿着利落的短打,性格明显开朗,但在这场阖家宴上也规规矩矩。
他时不时偷偷瞄向大哥李大超,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掩饰不住的崇拜。
对面是三姨娘赵琳,打扮得珠光宝气,笑容满面,一双眼珠子却透着精明的算计,不停地在李裕、李瑾和李大超脸上转悠。
她身边是一对双胞胎儿子:
李大武、李大威(16岁),两个半大小子穿着锦袍,却坐没坐相,屁股底下像长了钉子,扭来扭去。
眼神滴溜溜乱转,一会儿死死盯着中间那只烤得焦香流油的烤全羊咽口水,一会儿又互相挤眉弄眼,显然对练武打架的兴趣远大于读书。
一发现李大超看过来,两人立刻触电般挺首腰板,努力装出一副老成严肃的样子,却显得有些滑稽。
另一侧是西姨娘赵珠,气质爽利,她生了一对龙凤胎:
李婉婷(女,16岁)容貌俏丽,一身鹅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姿,眼神灵动,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大大方方地打量着久别归来、气质大变的大哥,目光中满是探究。
李大志(男,16岁)与姐姐有六七分相似,但轮廓更为硬朗。
同样一身劲装,坐姿端正,眼神锐利,显然也是习武之人。
他看向李大超的目光则带着一股跃跃欲试的挑战意味。
年纪最小的小妹李婉萱(14岁)出落得亭亭玉立,乖巧地坐在父亲李瑾身边,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变化天翻地覆的大哥李大超,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
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越发热络。
李大超端起酒杯,状似极其随意地侧头问身旁的小妹:“萱儿,怎么没见春香她们几个?可是在后厨忙着?让她们也别忙了,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只是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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