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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董砚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公堂之上！
他目光如炬，死死锁定程守仁身后那名灰衣老儒。
指尖一道蕴含着洞穿虚妄、破灭伪装的圣心通明之光，如同无形的利剑，瞬间刺向对方！
那灰衣老儒一首低垂的头猛地抬起！
浑浊的老眼中，再无半分谦卑恭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揭穿后的惊愕、怨毒与…一丝隐藏极深的混乱疯狂！
他周身那层完美的、属于“腐儒”
的伪装气息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片片碎裂！
嗡！
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千年故纸堆腐朽气息与纯粹混乱意志的污秽魔气，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这魔气比之前钦天监副使更加精纯、更加内敛，带着一种诡异的“文魔”
特质！
“桀桀桀…好一个董砚！
好一个圣心通明！”
灰衣老儒发出沙哑刺耳的怪笑，身体如同充气般膨胀扭曲，皮肤下凸起蠕动的黑色筋络，脸上爬满诡异的魔纹。
“本想借这些蠢货之手，兵不血刃地毁掉你和你的圣院…可惜，你非要找死！”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整个公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
孔德芳、程守仁、朱正理三位副山主，以及他们身后的大儒文宗们，脸上的倨傲与冰冷瞬间化为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们看着那朝夕相处、甚至颇为倚重的“同僚”
，此刻竟化作如此狰狞的魔物，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李…李师叔？！
你…你怎么会…”
程守仁指着那魔化的老儒，声音颤抖，如同见了鬼。
“魔…是域外邪魔！
它竟潜伏在嵩阳书院！”
孔德芳脸色惨白如纸，巨大的耻辱感让他几乎晕厥。
“保护山主！”
“诛杀邪魔！”
堂上的儒门弟子和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惊怒交加，纷纷拔出佩剑、祭出文宝，各色光芒亮起，攻向那魔化的灰衣老儒！
然而，那魔化老儒——文魔只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枯瘦的手指凌空一划！
无数由扭曲墨迹构成的诡异符文瞬间浮现，形成一个旋转的、散发着混乱吸力的黑色漩涡！
嗤嗤嗤！
攻来的剑气、文宝光芒如同泥牛入海，被那黑色漩涡轻易吞噬、瓦解！
更有几名冲在前面的弟子，被漩涡散发的混乱意志冲击，瞬间抱头惨叫，七窍流血，状若疯狂！
“一群废物！
也配与本座动手？”
文魔狞笑着，猩红的魔眼死死盯着董砚。
“董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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